江率是最后一个到铭煌的,秦锐、倪川和白承希都已经喝了起来,还有白承希叫来了几个跟他平时关系还可以的朋友,本来就是出来玩,人多才热闹。
那几个人江率也都认识,只不过他都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一人一个“公主”陪着,秦锐都没被白承希放过。
白承希见到江率,问他,“要不要把雏儿叫出来?”
江率睨着他,眼神危险,话都懒得讲出口。
白承希笑嘻嘻道:“专门留给你的。”
倪川从旁插话,“白承希,你真是死性不改,我就问你这里有没有男公关,给阿率安排一个。”话还没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白承希连连道:“有有有。”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阿率你要不要?”
江率拿起酒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语气也不冷不热,出声说:“你是想以后别人提起你的时候说一句,享年三十一?”
白承希转过头,假装没听到江率的话,对其他几个人道:“来来来,大家干一杯。”
秦锐这时凑到江率耳边道:“六点的时候张所长打电话过来,现在要不要把他叫过来?川哥也是个爱惹事的主,刚好也让张所长认一下人,以后好有个照应。”
江率道:“行,你安排。”
秦锐便出了包厢打了个电话给张所长,等他进来时,江率对他道:“等会跟你希哥说让雏儿陪陪张所长。”
秦锐会意,挑了挑眉毛。
另一边,赵蒽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甚是无聊。
她刚刚跟田美芙通完电话,现在田美芙不在这里,拉面也跟着她回翠竹园了,要不然她还可以跟拉面玩玩。
刷了两集泡沫剧,玩了几把游戏,现在已经快一点了,赵蒽艺毫无睡意,都怪白天睡得太多了,现在想睡睡不着。
她又行动不便,不然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江率回到别墅时,已经半夜三点多,客厅的灯亮着,他并没有多意外。
在玄关换了鞋,江率瞄了一眼赵蒽艺,确定浪费他家电费的人不是别人外,径自穿过客厅往楼梯口走去。
赵蒽艺看到江率,嘴唇动了动,刚想讲话,就被江率打断了,他出声道:“别跟我讲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等我回家。”
赵蒽艺无语极了,本来突然看到空荡荡的家里多了一个人还挺高兴的,结果他一句话就把她噎得死死的,等你回家?这辈子你都别想!
江率上了楼,赵蒽艺也突然觉得有点困了,但是又怕他说她跟着他上楼,只好在下面多待了十分钟,才上了楼。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江率正在洗澡,赵蒽艺只好等他出来,她吃完晚饭后懒得上楼了,所以也没有洗澡。
过了一会儿,江率围着白色的浴巾从浴室出来,看到拿着睡衣等在外面的赵蒽艺,满眼嫌弃。
赵蒽艺腹诽,这个姓江的是在外面吃了火药回来的吧?
因为伤脚不能碰水,所以她洗澡洗得比较久,而江率睡觉是必须关灯才行,等赵蒽艺出来时,他不免又用嘲讽的语气跟她说话,“你是在里面搓泥巴吗?”
这人果然是吃了火药回来的,每天不气她个半死他好像就活得不是滋味一样。
赵蒽艺瞪他一眼,在空气中抡了个拳头过去,道:“对啊,要不要给你一粒冲服治治你这怪脾气?济公牌的,包你见效。”
但是江率并没有看她,他顺手关了床头灯,淡淡道:“你留来治你的脚吧。”
本来以为可以扳回一局,结果单是对方那淡漠的语气就已经胜了八分了,赵蒽艺气呼呼地扯扯被子,安慰自己,不跟非人一般见识,免得气出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