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旭说完这话的时候,引得在场的人哄笑了几声。杨裴期也适时插话安慰道:“是啊爸,你和贺叔叔学生时期发生的趣事我可是听了不少,但沅沅还没听过啊,你这个做长辈的,可不得讲一些你以往的光辉历史给她听听?”
杨老爷子是个大气且爱开玩笑的人,他笑着摆了摆手,随后看向覃舒沅:“舒沅也爱听贺老头子讲我和他的故事?”
覃舒沅捂着嘴偷偷地笑,她抬眼看了眼贺旭,随后默默点了点头,嘴角向上扬着,笑道:“喜欢听。”
杨老爷子:“既然舒沅喜欢听的话,那待会我就要好好和你讲讲贺旭以前的那点糗事。”
贺旭一下子不淡定了,可不能第一次见面就在儿媳妇面前丢脸啊,他急着劝说道:“别啊,聊以前的事情多没劲啊,还不如讲讲我们创业的事情不更有趣嘛。”
杨老爷子一下子猜到了他的那点小心思,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创业的事情有什么好讲的,无非就是商圈上的打打杀杀,还是没有以前我俩读书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有趣。”
贺旭一下子哽住了,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说他的糗事,这下完全是自讨苦吃。就连一旁的杨裴期也帮腔道:“贺叔叔,这次我可得站在我爸这边啦。你放心,我爸没讲完的故事,我也可以细细地跟沅沅讲一遍,保证故事的完整性啊。”
杨裴期接着转头看着覃舒沅,眼神对视,眸底泛着柔光:“我的小师妹还愿不愿意听师哥讲故事啊?”
大学的时候杨裴期就常常在晚上给社团的人讲故事,而且讲的都是那种恐怖故事。覃舒沅每次都不敢听,但奈何他讲的太过生动,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还是偷偷露出了一点耳朵。但是每每听完,她都会被吓到好几天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厕所。
回忆涌上脑海,覃舒沅回忆起了大学时光大家聚在一起的日子,心中泛起无限感慨。她低笑着,点点头道:“只要师哥不再跟我讲鬼故事就行,之前每次听完你讲故事,我那好几天连觉都不敢睡了。”
“没事,你人长大了,胆子也会跟着长的。再说了,你现在晚上也不怕睡不着啦,不是还有你老公在嘛。”杨裴期调侃着,眼神落到了贺妄衍的身上。
贺妄衍只是浅笑,顺势搂紧了覃舒沅的腰,温和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这是自然,我每时每刻都陪着沅沅,即使她还是那么胆小也无所谓,因为我会陪着她。”
搂着腰的手紧了又紧,覃舒沅被勒到有些疼,微垂下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想要掰开他的手掌,却奈何力量悬殊,扣不动半分。
她抬起头,强扯出笑,做着无声的应和。
杨裴期双眸轻瞥了一眼,恰好落在了贺妄衍的手上,笑意收敛了几分,转身便去了二楼。
吃饭的地方在二楼,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先上去了,因此导致一楼的客厅只剩下了覃舒沅与贺妄衍二人。
见着客厅已经没有别人了,覃舒沅刚还勉强扯出来的笑现在也瞬间消失。她一巴掌拍在了贺妄衍的手背上,皱着眉,好看的脸庞出现了一丝不悦:“贺妄衍,你混蛋。你就不能轻点吗?我腰都被你掐红了!”
但这确实不是贺妄衍故意的,只因她腰实在太细,贺妄衍只是稍稍用力,就能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但此刻贺妄衍却是扬唇轻笑,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说道:“呦,兔子急了还会骂人?”
覃舒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抓起他的手奋力一咬,牙齿狠狠地咬在肉上。她抬眸看向贺妄衍,眼神带着得意,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我不仅会骂人,我还会咬人呢!”
贺妄衍感到手臂传来一阵疼痛,但他却没有推开也没有挣扎,毕竟这小兔子咬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当覃舒沅松开口的时候,似乎还能听见轻微的牙齿与皮肤组织分离的声音,一个很深且很整齐的牙印刻在了贺妄衍的手上,虽没有咬出血,但从这牙印的深度看来,也着实下了狠劲。
贺妄衍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咬痕,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是属兔子的吗?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属蛇的。”
覃舒沅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眉梢轻挑了一下,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许多:“我是食肉性兔子,和那些普通兔子可不一样。”
“走吧吃饭去。”心情一下子转晴的覃舒沅转头就往电梯走去,也不等身后那个还负着伤的男人。
饭桌上,贺家的厨师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人都还没坐下椅子,远远地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贺妄衍坐在位置上,手垂放在腿侧,不着痕迹地把袖子挽下了一点,遮住了那刚咬的牙印。
“妄衍跟我说你特别爱吃海鲜,所以特地让厨师多做了几样,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黄梅丽边说着,边指挥让阿姨把海鲜类的菜都移到了靠近覃舒沅的位置。
迎着大家灼热期盼的目光,覃舒沅肩上似乎扛着了大家的期望,她怀着坎坷的心情夹了一只蛏子放进了口中。空气似乎静止了几秒,她嚼了嚼,然后吞下,点点头评价道:“很好吃!”
特别是黄梅丽和贺旭两人听到认同的话语后,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黄梅丽笑得格外灿烂,吩咐着贺妄衍道:“待会别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吃啊,多给沅沅剥虾,剔螃蟹,喜欢吃的就多夹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