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漂亮的男侍者的引领下,阿德和古老头在靠近内堂入口位置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古老头看样子是真要戒酒了,连阿德给他提议的米非汁他都拒绝了,只要了一杯开胃的萨普萨。
米非是一种制造低度酒精饮料的水果,米非汁还不如地球上的啤酒劲大,在冥阳界通常是被用来做餐前开胃酒的。
侍者刚把二人的饮料送上来,阿德便有发现了,一个老熟人正大摇大摆的从内堂走了出来。
“看来这一趟是不会白来了。”阿德对古老头微笑道。
第二章
从内堂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四无常中的老大。
身为一个九曜高手,若是在十方霸主手下,怎么也能混上个将军做做的。可是在明王宫里,像四无常这样的人物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前些天因为晶石的事情,大无常和伊莱娜闹的很不愉快,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无常四兄弟们过的不太舒服。
古圣人的话一点不假,这世间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尤其伊莱娜又是个将小人、女子集于一身的主儿,那就更难养了。好在这几天龙珠的事情办的顺利,顺利的连太重都没想到,哥们几个的日子也因此才算有了点起色。
暗夜目前虽然只控制了阳界和仙阳界的魔门,但是已经足够让他们影响五界中所有的魔门弟子了。魔门不像其它所谓的正道门派,千万年来,魔门一直是以一门之力,独自对抗着来自道、佛、俗等以名门正道自居的各大门派,有时甚至还要加上来自当权者的打击。可正因如此,也使得魔门内部,自古以来就比其它帮派团结。
不团结就会被消灭,这全是给逼出来的。
通过魔门,太重他们很容易就得到了魔门在冥阳界势力的支持。而魔门在冥阳界的代表正是周氏家族,更巧的是,本月象拔城的城防又正是由周家负责,如此一来,太重他们想不顺利都难了。暗夜调给太重的帮手连用都没用上,太重只派了个九曜级的高手,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大无常没在大堂停留,直接向大门走了过去。阿德本想对他也来个意识扫瞄呢!谁知白运了半天功,昨晚对付谢家昌时的那种异能却不灵了。没办法,只得乖乖按部就班的干了。等古老头结了帐,二人才悄悄的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的伊莱娜,肯定是在象拔城的城主府跟其它霸主们协商噬魂幡的事情,要想找她怎么也得等到晚上了。
二人跟着大无常离开了净土芳华,向城南走去。一路上,大无常就像个观光客一样,东瞧瞧,西逛逛的,最后干脆进了一家小酒馆里喝上了。阿德跟了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脸上不免有了些烦躁的表情。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古老头,这时却突然说道:“跟踪、打探这种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三心二意了,一会儿跟这个,一会儿跟那个,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干这行除了要有耐心,还得学会观察、分析。”
阿德知道,古老头这是在借机教导自己,随也用心听着。
古老头继续说道:“就拿现在说吧!这个大无常的行为看似寻常,没有什么特殊的,但这也正说明了他有问题。象拔城里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人人都在勾心斗角的盘算着如何应付,明王宫的人自然也不会轻闲。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满大街闲逛吗?还有,像他这种人,即使是想轻松一下,也不会做逛街这么无聊的事吧!象拔城里找乐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所以,这小子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之所以这么故作轻闲,可能是在等时间,又或是要看看有没有被人跟踪。”
阿德听了古老头的一番分析,心里不由大为叹服。自己经验还是太浅了,这么明显的伎俩自己都看不出来。看来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仅仅是能打就行了,有时候经验和智慧也同样重要。
就在这时,大无常开始动了。
只见他迅速的结帐,离开小酒馆后身影一闪,就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胡同,速度明显的加快了。阿德和古老头精神一振,忙跟了上去。
也许是因为逛了半天的街,让大无常放心了吧!这次他没有再耍什么花样,直接便朝着目的地去了。
径直的穿过了两条胡同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一座古朴的院落出现在阿德眼前。大无常在厚重的木门上拍了几下,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打开门上的小窗子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便打开门把大无常放了进去。
“你去吧!我在外边把风。”
古老头可没有阿德隐身的本事,虽然道术里有隐身的功法,但是明眼人不用看就能感觉的到。不像阿德,他是直接利用暗物质的,他这个本事连暗神王都很难发现破绽。
“早就说送你件无影甲了,偏就你那么多说头,这下好了吧!”阿德小声嘟囔着:“你自己在外边也当心着点啊!”
“你懂什么?”一下午的时间,让古老头的心情好了不少,也不再像昨天那么消沉了,瞪眼道:“一味的依赖法宝,对你的修行一点好处都没有。人,还是要靠自己。”
阿德见古老头又会瞪眼了,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下去。他真怕古老头就这么一直自责下去,那可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闻言呵呵一笑,也没再言语,隐身后向小院潜去。
这是一座前唐风格的庭院,建筑物大都是木质结构,外表简单、庄重,线条粗犷,室内装饰则高贵、豪华,又不失典雅。庭院里种了大片的牡丹,两边的廊道很宽,足够让两乘的马车通过了。
正厅里这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闹哄哄的,男男女女,什么样的人都有。一些侍女、丫鬟什么的穿梭其间,像是正在享用午餐后的甜点。
大无常对这里一点都不陌生,一个人径直走了进去。厅里众人见了他也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依旧在肆无忌惮的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