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傅缨拉开了窗帘,能清楚的看见楼下。
&esp;&esp;车子从另一条路开进来就等在楼下,傅庭深头也没回的上了车,很快,车子发动没入黑暗之中。
&esp;&esp;傅缨失神的看着那一盏孤独矗立的路灯,许久才轻嘲的笑了声。
&esp;&esp;很小的时候被带进了傅家,夜里根本睡不着,她也会这样趴在窗户边一整夜不睡盯着外头看。
&esp;&esp;后来……
&esp;&esp;她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睡不着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的去找傅庭深的身影。
&esp;&esp;现在,她搬出来了,也不想再回到那种生活。
&esp;&esp;……
&esp;&esp;助理看着傅庭深的脸色郁郁沉沉,琢磨着,“傅总,小姐不肯跟着回去吗?”
&esp;&esp;“不用管她”傅庭深声音冷硬。
&esp;&esp;助理心想,你要是真不想管她还跑来干什么?
&esp;&esp;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esp;&esp;只得小心措辞,“可是小姐从来没吃过苦,搬出来住会不会不习惯?要么明天还是让人来替小姐打点一趟吧?”
&esp;&esp;“你听不懂我的话?”傅庭深阴沉着眸。
&esp;&esp;助理缩了缩脖子,将话给咽了回去。
&esp;&esp;这人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还不是他自己个儿心疼?又何必要将话说的这么死?
&esp;&esp;傅庭深沉着眸,想起刚刚傅缨说的话,不由冷哼一声。
&esp;&esp;她还真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扑腾着翅膀想离开了?
&esp;&esp;享用着傅家身份带来的便利时,就该明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傅家划清楚界限。
&esp;&esp;傅庭深放下架子来找她回去,她不肯,
&esp;&esp;那他索性就再懒得管她,任由她自生自灭,等她撞得满头包知道痛了就会乖乖回家。
&esp;&esp;思及此,傅庭深心口那股郁气才消散了些,“今天小姐去了哪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esp;&esp;“好像是跟着厉太太去参加什么婚宴了。”
&esp;&esp;“婚宴?”
&esp;&esp;“对,貌似是陆家的婚宴。”
&esp;&esp;傅庭深皱眉,“陆家的婚宴何时也需要惊动厉爵城了?”
&esp;&esp;“不是特别清楚,我只知道厉太太跟新郎新娘好像是故交。”
&esp;&esp;傅庭深浓眉愈深,他早就说过不让傅缨跟厉爵城娶回来的那个女人过多来往,才见过几次面?就全心全意的相信对方,甚至骨子硬到还跟他闹离家出走,搬出来了就不打算回去。
&esp;&esp;独立?
&esp;&esp;被娇养了那么多年,她恐怕连该怎么赚钱都不知道,还想独立,真是可笑!
&esp;&esp;——
&esp;&esp;唐姒和厉爵城回家,文婶见到厉爵城手受了伤大惊失色,“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esp;&esp;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受伤了?
&esp;&esp;“文婶你先下去”厉爵城打发了文婶,看唐姒沉默不语,他说,“你要是真觉得愧疚就好好照顾我当做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