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春初的晚上,客厅和丸子的房间因为暖气开得足,唐馨一直没觉得冷,但这间书房却不同,冷气飕飕的,有种身处冰天雪地的错觉。
与这里的冷,相应的是:季南风的面无表情!
不变的却又是:哪怕他这会因为她刚才的举动,而后退坐在了沙发上,一贯的俊彦和帅气依旧没受到半丝影响,特别那双闪亮的眸子。
宛若窗外带霜的银河系,遥远而又夺目,令人无法不被吸引。
是过年这几天发生的种种,更是那颗喜欢着他的心,让这一刻的唐馨犹如喝了世间最烈的酒,脸颊微红,动作也大胆。
她赤脚来到他的跟前,就在他双目的注视下,跪在了他跟前的沙发上,“嗯,我是小东西的话,那你就是‘小’叔叔……”
她匍匐的靠近他,刻意咬重那个字,想惹他生气。
却是一秒,两秒……
半分钟过去,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没有丝毫变化,唐馨不信自己都露成这样了,他还是没有反应,伸手扯住他的领带尾端。
“我找你有事呢……”她嗓音轻轻。
眸。带着羞涩低垂;唇,艳丽而粉,微启着。
美丽的天鹅颈高高抬起,以一种崭新的姿势仰望着他,像忠心的宠物犬。
几乎是唐馨认为最最风情和令男人失控的一幕,又用葱白的手缠着他领带,一节一节的往上卷,“而且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你要不要停下工作,听一听呢?”
他想的,何止是听一听?
“就像你那天在病房说的一样,我们之间有误会!”她又是说道。
如果误会,真要等她来解释,那他所靠近又算什么?
不是!
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误会。
他想要她!
狠狠的。
唐馨不知道季南风心里的想法,只是看着他仍没有回应的脸,没有退缩的,继续卷着他的领带缠啊绕啊的指尖来到他的脖颈。
咫尺间,她点着的,是他性感的喉结!
记得容笙说过,如果男人动情这里会滚啊滚。所以唐馨瞧得仔细。
发现他喉结只是偶尔的会动,只能说明他还没感觉?不过想想也是,一直在忙于工作,大脑都还没转换过来,就算有反应也不能这么快!
嗯嗯,唐馨在心里安慰好自己,把领带卷上去,本想把玩他的喉结,结果领带把他的眼睛给遮住。
这个刹那,她生了邪-恶的念想。
手伸到后面,把内一解下来,一只手抚他脖颈,另一只手把领带扯下,然后换上手里的物件,盖上!
一下子,猝不及防的季南风,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有生之年,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会戴上这样一副‘眼罩’,透着幽香,幽幽娄娄的激发他早已经快要奔溃的理智。
从下巴那儿爬上来的指腹,又在乱动,季南风感觉自己绷不住了,很想张嘴,咬她不安分的手,好让她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偏偏那徘徊在他嘴边的手指,怎么都不肯继续,就在那里撩啊撩啊,心火都被她撩大了,磨人的小妖精,墨迹什么?
季南风喉结一滚,“说啊!”
他看似烦躁的发声,实际更想说的是:快啊!
唐馨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花怒放道,“之前和你在郊外宿营的女人,她是谁啊!”现在想想,他当时很大的成份就是故意的。
唐馨鼓着腮帮子,不再虚着身,压实了他,问道,“怎么不说话?”
娇嗔的审问,简直堪比最残忍的死刑!
美人计啊美人计,季南风忽然理解那些不能早朝的昏君了,就这样的情况下,别说让他不早朝,恐怕小命交出去都是甘愿的!
“说什么?”他的女人,是聪慧的!
季南风以为见到季北城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刹那,她就会冲动的跑过来,跟他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