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心有不甘地用爪子挠门,想重新回到女主人的身边。
一声声的低吟、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呢喃,从门缝中飘出,圆子本来就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怎么里面还有其他的猫,叫得比它还销魂!
圆子首次尝到了失宠的滋味,只得桑心地走开,在沙发里扒拉了个靠垫团成一团,独自睡去。
阳光照进房间时,谢攸宁动了动身子,还不想起床。她习惯性地朝旁边靠去,打算再靠着人肉枕头打个盹,谁知竟然扑了个空。
那个向来不安分,喜欢捉住她来个早安吻的人,不知道去哪了。
旁边的床铺上,被对方压出来的浅浅的印子还在,可温度早已冷却。
谢攸宁再也睡不着了,忙翻身起床——大周末的,他会去哪呢?
洗簌完毕推开卧室的门,差点踩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是圆子盘在那边!
刚要弯腰抱起,圆子撒开四只小短腿,就逗着一团毛线往前跑。正确的说,不是一团,而是一堆,乱七八糟地堆了一地。
谢攸宁的强迫症发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追过去,想把毛线重新绕好。
好不容易把客厅的线都收拾好,圆子想往旁边那间空着的客房去钻。可那房门是关着的,圆子咬住线头,满含期待地看着谢攸宁,示意她帮忙。
谢攸宁转开门把手,顿时被眼前所见到的惊呆了。
那张一直空置的床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每个礼盒上都绑着歪七扭八的蝴蝶结,一看就不是礼品店的正规包装。
“不想打开看看嘛?”刚才不见人影的主谋,从后面抱过来,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低语道。
谢攸宁的嘴角微微上翘,打开了最上面的那个,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在你左手边黄色方盒子里。
按指示找到后打开,里面还是一张纸条,指引出下一个目标。
……
就在谢攸宁的耐心就要消失殆尽时,最终的宝贝终于出现。
两只表明不怎么规则银色的戒指、并排躺在个打磨精细的手工木盒里,一大一小,看着无比的和谐。
还没等她细细欣赏,陆正则一把抓过那只小的,准准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又把那只大的塞到谢攸宁手里,示意她帮自己带上。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谢攸宁明显有点犹豫,陆老爷子那边还没搞定,她跟陆正则在一起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一旦激情褪去,会不会重蹈上一段婚姻的覆辙呢?
她迟疑着,想摘下戒指。
陆正则一把按住,像是早已知道她的担心,缓缓说道:“你就当是先试婚,什么时候没有顾虑了,我们再结婚。”
“哪怕等到上面的银色都被磨花,我都不会变。”
这就是他亲手制作戒指的最大用意了。
表面那层薄薄的白银,会随着长时间的佩戴而磨损,最终露出黄金的底子。所谓情比金坚,是要经过长久的考验,才能看清的。
随即,他又在一堆礼盒里面开始掏弄,从中取出沓文件,递到了谢攸宁的手上。
一张张看下来,有这边这家房地产公司的股权转让书,还有他那间“丹枫雅筑”的房产证,已经过户到谢攸宁的名下。
以及一本写着她名字的存折,里面的金额之大,应该是陆正则的全部身家了。
最让谢攸宁不可置信的,是一张已经签好陆正则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如果你愿意跟我去领证,那这张协议就交由你包管。如对我不满意,随时可以签名生效。”陆正则说得无比认真。
“我把所有能给的都拿出来了。我们的关系,由你掌控。”
***
继突然被求婚之后,谢攸宁又收到了另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