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刚才!”
“没锁。咱俩怎么啦?为啥子怕他们。你说,我是你老婆,不就行了嘛!”
“结婚证呢?”
“咱俩还没结婚嘛!”
“这么简单?”
“那还能有啥子嘛!”我做出大度的样子。
他走过来,抚摸我的长发,那头发是自然的深褐色,软蓬蓬、光润润、滑溜溜的,一定比黑头发更能衬出我脸蛋的娇艳。不幸的是,我的唇,正好触到了他那欲望的船头。于是,一条欲望的船儿,在萎靡和惊吓之后,终于张篷扬帆了。
他抱我回床。这回,他忘却了欣赏美丽的山和谷,忘却了欣赏湖的光、山的色,径直闯入了我美丽的百花园,向园的深处冲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带着我进入了那太虚的世界:我俩在不知色彩的云里飘呀飘,在似水似地的地方舞啊舞。我俩像飞天,像跨海,一切有的都好像无,一切无的都好像有……
但是,好景不长,门外又有人敲门了。
这次,还没等我俩开门,来人已经闯了进来。只是这次进来的,不是服务生,而是由刚才那个小服务生引导、由酒店保安带领的身着警服的真正的警察。
我和方子洲又一次被带到派出所进行取证了。只是上一次是英雄和受害者,而这一次却被作为了卖淫与嫖娼者,理由再简单不过了:我们在宾馆同居却无法提供夫妻证明,因为,我俩没有结婚证。
我是由天竺支行现在还在任的党委副书记——章副行长亲自接回去的。方子洲真的惨了,他没单位,没人能证明他的清白,只有面临被拘留十五天、罚款五千元的份了。在我的恳求下,章副行长出面保他,说方子洲曾经是我们天竺支行的模范员工,没任何不良行为。派出所有所松动了,可方子洲却一副不依不饶,不讨个一清二楚的说法不算完的架势。我们反复开导,均告无效。他竟敢对着众警察,口出狂言:如果讨不回清白,他宁愿蹲十五天的拘留所,再接受五千元罚款。
在飞回京兴市的飞机上,章副行长始终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我自知辜负了他的期望,一来对远飞集团天海公司没调查出个什么东西,二来还给他找来了麻烦,弄出个桃色新闻,反害得他亲自飞来一趟东北天海。
飞机就要抵达京兴市了,章副行长才阴沉而带着几许尴尬地开了腔:“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明白章副行长的意思,反问:“啥子打算?好好工作呗。”
章副行长苦笑了几下,摇了摇头,神情庄重:“你没想过换一个工作环境吗?”
我的心一惊:难道为了我和方子洲的事儿,我要被爱农银行再开一次?我疑惑了,争辩道:“我和方子洲不但是真正的爱情,而且也是未婚男女,如果为这事处理我,我也一定要像方子洲一样,讨还公道!”
章副行长凝神望着飞机窗外的风景。外面是异常瑰丽的海阔天空,天空在远方汇集成弧形的天际,白云浩瀚得像万里白雪,大海则迷茫得深不可测。
“事儿总没想象的这样简单。什么叫处理?什么叫不处理?都很难说。”章副行长掉过头来,表情很凝滞,“我已经准备调离天竺支行了。”
我十分惊讶:“为啥子?”
他没正面回答,喝了一口空姐递过来的茶水,阴沉而尴尬的表情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你出差之前送我回家,走的时候是不是天已经亮了?”
我点点头,感觉云山雾罩的,对他的问题,也感到匪夷所思。
他继续问:“你是不是在我家楼道里见到了人事科张科长?”
我再点点头,依然对他的问话不理解。
章副行长叹口气:“小河里翻大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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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性爱欢乐颂(5)
“出了啥子事情吗?”我问,想到那天张科长见到我时怪异的表情,我似有所悟。
“她起码也能当小说家,更应该当宣传部长!”章副行长终于放大了说话的音量,见我依然睁着眼睛疑惑地望着他,他又问:“那天在京港娱乐城,你们发现几盘录像带?”
“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