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相貌、能力、学习皆平平,但他却是天海大学,全校学生的羡慕对象,原因无它,只因他有一位好爸爸,天海大学的校长司文孝。
司校长自幼丧父,家境贫寒,靠着艰苦奋斗坚韧不拔的精神、扎实的学术水平、八面玲珑的处事能力以及自天海大学校长职位上退休下来的岳父的指导,硬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
司校长结婚晚,生孩子更晚,以至于如今快六十的人了,唯一的儿子才读大三。司校长对儿子的疼爱那是深入骨髓的,他年轻时,没得到的父爱,没享受过的物质,统统加倍给了司南,于是,天海大学建校以来,一个最无法无天的学生,就这样诞生了。
好在司南虽然骄横跋扈,却也不蠢,做坏事从来都是偷偷的做,调戏女学生,也从来都是选一个隐蔽的地方,带两三个小弟,前有望风,后有堵截,随时还有一个背锅侠候着。
要说作为校长的儿子,愿意倒贴的人也不少,可人家司南也是有性格的很,倒贴的统统不要,只对高傲的女学生有兴趣,越是不睬他,越是吸引他,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他还喜欢撬人墙角,专对有男朋友的女学生下手。这癖好,说其是变态,一点也不为过。
学生毕竟只是学生,涉世不深,又忌讳司南的背景,就算有些傲气,最终还是难逃司南的魔掌,入学两年半的时间,不知闹出了多少吃瓜事件,若是其他学生,足可以开除十回了,可司校长一再包庇,以至于天海大学人人皆知,“司文孝,真是孝,爹非爹,妈非妈,儿子才是亲爹妈,不孝爹,不孝妈,只孝亲儿如爹妈”。
岳沉峰决定单干,如此珍贵的第一次,当然不能留给外人,所以便将目标定在了司南身上。
两人本就有些渊源,几个月前,岳沉峰将其肋骨踹断了好几根,司南也是在家躺了很久,才得以重新回到天海大学,继续他的胡作非为。
憋了几个月的小奶狗,再次见到骨头时,自然会有些难以自制,不管不顾的往嘴里塞,也不管烫不烫嘴,自己又是否吞的下。以至于,刚回到天海大学没几天,便摘了一个大瓜,让天海大学的全体师生们,吃的是津津有味,只是可怜了苦主,背负冤情,无处申诉。
胡杨,天海大学大二学生,物理系学生会干部,同时也是物理专业的天才,而她的男朋友丁岩,是古文学的学霸,两人是高中同学,高中时,均听过对方的名号,只是一文一理,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
直到到了天海大学,两人慢慢走到了一起,两人的追求者们伤心不已,却也一致认为两人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这一日,两人自校图书馆出来,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两人沿着校园的小路缓缓而行,吹着清风,听着自己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气息,正自迷醉,却突然被迎面而来的四人围住。
司南盯胡杨已经盯了很久了,平时去搭讪,胡杨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那种鄙视、嫌弃的眼神,把他恨的是牙根直痒。
他立志要将胡杨的傲气,踩在脚底,将她的自信蹂躏撕碎。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当面恐吓她的男朋友,让他的男朋友弃她而去,让她心生绝望,然后再慢慢收拾她。
今天终于逮到了机会,司南别提多高兴了。司南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看都没看丁岩一眼,用牙缝挤出几个字来:“识相的,赶紧滚。”一秒、两秒、三秒,丁岩一动没动,司南终于绷不住了,抬起头,将匕首顶在了丁岩的肚子上,狠狠的说道:“怎么的,非得让我的这位朋友喝点血?话说它可是很久没见血了,正馋的紧呢。”
这次丁岩动了,但却不是滚,而是低头打开了手里的提包,然后拿出了一把短剑,丁岩虽然是学霸,却喜欢练剑,剑法的飘逸灵动深深吸引着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剑术运动员,却也略有小成,自胡杨被司南骚扰后,他便购买了此剑,从此剑不离身。
丁岩拿出剑后,直接放在了司南的脖子上,说道:“不如我数一二三,咱俩同时动手,我也想知道我的这位朋友够不够锋利呢。”不等司南答话,便数起数来,“一。”司南哆嗦了一下,“二。”司南直接转身走了。
像司南这样的人,欺软怕硬,是没有骨气的,面对利器,自然不敢硬碰硬,但他这样的人,却是睚眦必报的,不敢惹丁岩,便安排人天天盯着胡杨,丁岩和胡杨毕竟都要上课,专业不一样,所在的教学区域也隔着很远。所以胡杨总有落单的时候。
这一日,丁岩和胡杨两人都有晚自习,司南终于找到了机会。在胡杨下课以后,带人将其抓到了一间无人的小库房里,打算来一场霸王硬上弓,然后交给老爸去收拾残局就可以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无非给点钱,保个研而已,这些对老爸而言都不是问题。
却不想胡杨也早有准备,在其脱光衣服扑上来的时候,胡杨从头发里拔出一根簪子,直刺司南的小腹,于是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天海大学。
但是事后,司南却诬赖是胡杨先勾引的他,因为他没有同意胡杨的无理要求,胡杨便恼羞成怒,刺伤了他,身边还有好几个人替司南作证,言之凿凿,说胡杨一直在暗地里骚扰司南,那天晚上,也是胡杨强行把司南拖进了小库房。
几人一致的证词,不仅败坏了胡杨的名声,还将胡杨送进了拘留所。丁岩忍辱去找司南协商,希望他可以放过胡杨,但最后得到的,除了羞辱,只有一句话:“除非胡杨服软,顺了他的意,否则绝不签谅解书。”
丁岩气愤至极,男儿大丈夫可以能屈能伸,但不代表着可以毫无底线的妥协,司南提出的要求是决不可接受的屈辱。
如今胡杨不仅被败坏了名声,还被诬陷恶意伤人,眼看要毁了学业,遭受那牢狱之灾,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既然胡杨没了学业,他还要这学业有何用,既然胡杨没了自由,他又怎可独享自由。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更何况他还不是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