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乍一听似乎在耳边,仔细一听又似远在天边,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吴尘坐在湖畔,倾听着这飘渺的音律,恍如隔世。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望着湖中的小船上的人影,吴尘暗叹。
“喂,船家!”吴尘对着湖中人影挥手呐喊,想看看是何人,竟唱出如此歌谣。
湖中人影听到呼喊声,回望湖畔,看到吴尘,划着小船来到岸边,吴尘终于看清船上人影的面目。
船上的是一个老者,眼角皱纹如鱼鳞交错,但却精神抖擞,毫无苍老之态。身旁的小鱼篓中空无一物,显然是没钓到鱼儿。
老者对着吴尘微微一笑,如同和煦的春风,温暖入心,无比和善,“公子是否迷了路?”
“正是,小子误入此地,迷失了方向。老人家,可知玄灵殿怎么走?还有此地可有居住之处?”吴尘还之以礼,抱拳对老者微微躬身。
“老朽从小便生活在这片区域,也不知晓这山外各地,玄灵殿我也没听闻过。若公子不嫌弃,可先去老朽那里住上几宿,再做打算。”老者琢磨半刻,邀约吴尘。
“那有劳老人家了!”吴尘上船,盘坐船头。老者划着船,唱着歌谣,向远方划去。
“对了,老人家,这歌谣唱的是何意啊?听着蛮有趣的。”湖中小船上,吴尘转头看着神采奕奕的老者,让人有隐世高人的错觉。
“这个老朽也不知晓,只知这歌谣是从上一辈传下来的。”老者回应,“公子想学的话,老朽教你。”
“啊!真的啊?多谢老人家。”吴尘大喜,起身一拜,认真跟着老者学了起来。不一会儿,小湖中,歌谣飘荡。
小船转过几个弯,着陆。岸边,一根根芦苇在风中荡漾,让人心情舒适,放下尘念。
“公子,还要步行一段路程,方能到老朽居住之地。今日也没钓到鱼,容我去看看山中布置的陷阱可有收获。”老者把船安置好,扛着鱼竿,正欲迈步走去。
吴尘想了想道:“老人家,我与你一起去吧,也可以帮忙一下。”
“这样也好。”老者带着吴尘往山中走去,没过多久,便来到老者安置陷阱之处,只见一野猪倒挂在一颗大树上,不停挣扎着。
老者看到这一幕,大喜,连忙上前。正在此时,突然旁边蹿出一只大虫,大虫先是盯着挂在半空的野猪,垂涎三尺。
再回望老者,张口大吼,飞扑而来。吴尘连忙上前,挡在老者身前,运转灵力,一拳轰向老虎头颅。嘣,大老虎被一拳轰飞,落在远处地上,暴毙。
老者见吴尘一拳打死老虎,惊为天人,“公子真乃天生神力,老朽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说着对吴尘躬腰一拜。
“老人家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完,吴尘来到倒挂的野猪旁,一拳砸死正在挣扎的野猪,扯断绳子,把野猪扛在肩上。
想了想,大步走到老虎尸体身边,抓住老虎尾巴,一甩下扛在另一肩上,咧嘴一笑,“老人家,咱们走吧。”
老者此时还在发愣,心中更是惊叹不已,这两者加起来,不止五六百斤吧,这小子莫不是天神下凡。
两人往山下走去,一路上老者与吴尘聊得甚欢,颇似忘年之交。
“老人家,你看我俩如此投缘,不如结拜为兄弟如何?”看着慈祥的老者,吴尘心生想法。
老者听闻后,连忙摇了摇手,“公子,万万使不得,老朽年纪已大,怎可与公子结拜!”其实他看着眼前豪爽的俊朗少年,心中也是十分欣赏。
“有什么使不得的,四海之内皆兄弟,莫非老人家嫌弃小子不成?”
“当然不是,公子既有此意,老朽也不推脱,只是那同生共死的誓言万不能立下。”
见老者已经让步,吴尘也不再强求,“哈哈好,那以后我就称呼你一声老哥了,还不知老哥名讳?”
“哈哈,小兄弟,老朽叫花仑。”花仑十分高兴,仿佛年轻了几十岁,此时的他颇有少年时的神韵。
“小兄弟你呢?”
“花老哥,我叫吴尘,你叫我尘弟便可!”
“吴尘,来无尘,去亦无尘,好好,小兄弟这名字可谓飘渺无比啊,以后定有一番作为。”
“嘿嘿,老哥谬赞。”
两人聊着聊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一道小山沟里。
小山沟中,有一个小村庄,正是花仑居住之地。村庄叫落花村,此时正值花开时节,一颗颗樱花树随风摇曳,片片花瓣在空中旋转四处零落。
有的落在茅草屋顶,安静的躺着;有的落到了小溪里,被娟娟而流的清泉带走;而有的则是落在村中石板小道上,看着铺了一地的樱花,吴尘有些舍不得踩踏。
村里人看着老者和吴尘走来,皆是一愣,特别是看着吴尘肩上的老虎和野猪,一阵唏嘘。
“花老,这人是?”村民们打量着吴尘,好奇上前拉着花仑,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