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两路大军谁也不听西山部头领的瞎掰扯,路上这小子估计觉得自己无趣,跟着保不齐还得让自己冲锋在前送死,趁着休整的时候,都不注意他,自己偷偷跑了。
猛戈和丘林得到西山部头领偷偷逃跑的消息哈哈大笑,谁也不在乎他这个小丑,跟着着实也没什么意义,要兵没兵,还贪生怕死,跑就跑了,不过下次要是遇见他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鲜国天宇城……
熊知沛率领的大军终于到了前沿阵地,这个地方再往东走,就开始出现倭人了,他们将鲜国的东部给占了几座城,然后开始憋大招,屯兵。但是倭人的武士一直在做任务,探查地形、搞情报的、甚至纯粹出来就是为了干坏事,各种小股浪人来回穿梭,搞的地方上民不聊生,有些小城池直接就投降,依附于倭人自保,虽然他们统治下各种不公平,但是好在能保住性命也算得过且过。关键是上边无能,一直解决不了倭人的侵袭,地方上也是失望透顶,投降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贾穷出了门,打了个寒战,一不留神摔了个大马趴,骂骂咧咧爬起来瞎溜达,这天还是冷的很,他跑城墙上转悠了一圈,就去找熊知沛喝酒暖和暖和。
熊知沛把府衙临时改成将军府,天宇城内进来了大批的当兵的,不过百姓倒是安心了一些,因为之前有浪人流窜,他们一直怕打过来,自己那点身价估计不是大火付之一炬,就是举家人头落地,本来好多百姓是准备逃跑的,看到来了大军,他们稍显安心了些,不过看到是陈国的大军,他们又不免担心会不会在他们的城池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又有些人心惶惶,但总比倭人来了好些。
临时大将军府……
贾穷出去溜了一圈,回来已经冻透了,进了将军府,拽了门房一床被子就披在了自己身上,小跑着去了熊知沛的议事厅,里面果真是暖和,贾穷一屁股坐在火炉旁就不动弹了。被子像个大蒲扇,一下子把火炉旁刚掏出来的木炭灰吹得满天飞。
熊知沛放在嘴边的羊腿刚要咬一口,就被漫天的飞灰落了一身,呛的闭着眼直咳嗽,睁眼一看,羊腿上像刚撒了一层佐料,满满的飞灰。熊知沛仰天长啸:“老二,你大爷,你大爷的~”。
贾穷倒是精,被子外面就露着一脑袋,除了头发上一层白灰,身上倒是干净,尴尬的笑了笑,一看自己闯祸,把被子往后一扔,赔着笑脸跑到熊知沛旁边,把羊腿拿了过来:“老大,没事,这是草木灰,不脏,还能止血呢,这羊腿你吃不下去,我给您解决了。我给您打个样,我吃了一会绝对不拉肚子,要是拉肚子,就说明这灰脏,兄弟我以身试法,仗义吧老大。”
熊知沛噘着嘴:“仗义个屁,你拉不拉肚子我不管,我羊腿没了。你说你出去干啥啦,无利不起早,你小子不可能没事跑外边瞎颠。”
贾穷一脸献媚:“老大,您真是老大啊,别人还就真不知道我出去是干嘛了。大当家的,不是我吹啊,我给你说,我今天一出门就发现个事,这事厉了害了,我跟你说。我一大早一出门,就发现地下沟沟坎坎的破路全是冰,然后接着就摔了一个大马趴,我这一摔嗨,还就摔出个馊主意。我跑了城墙上去一看,之前的雪够大,现在都化成水又结成冰了。不过我琢磨这几天,这地上正午的时候就都是水和烂泥,城郊那地别说跑,一走就得摔几个狗啃屎弄一身泥巴。到了夜里它冻一晚上,就都又成了冰,上面提溜滑。你说老大,这事我们能不能利用利用,那群倭人要是早上和他们打,我们就穿上防滑的玩意,拿长矛戳他们,他们脚底下没根,滑到了就是个死。到时候弄几个大爆仗那么一放,他们一害怕,我们那么一插,齐活,老大您加官进爵。要是中午头的和他们打,我们找些人把他们引了泥巴路里去,就是东郊那块,那地贼膈应人,上面是泥巴,下面是冰,一跑一个倒不说,根本站不起来,走着都费劲,到时候他们往里一进,我们边上搞两个弓兵营那么一射,又齐活,老大你继续加官进爵。您说我这法有的玩吗?”
熊知沛眉毛抖了抖:“我说老二,你这行啊,不玩女人,玩兵法了,你这潜力无限。快去叫老金来,我和他续续。”
贾穷吹了吹羊腿上的灰,咬了一口:“叫那碎催干嘛,主意可是我出的。”
熊知沛哈哈大笑:“我说老二,你这脑子忽高忽低,都把我整不明白了,你出的主意,你去和倭人试试啊,叫老金来,让他弄一帮子当地苦力,先去试试水。”
贾穷脸变得和翻书一样,刚才还不高兴,这一下子又喜笑颜开:“当家哒,还是您疼和我,我现在就去叫那个王八,别管了。”贾穷一溜烟拿着羊腿就跑了。
熊知沛气的要死,烤了一早上的羊腿,让这二货几句话拿跑了,于是翻箱倒柜找吃的,最后找出来两个生地瓜,生着先吃一个,另一个烤上。
不一会贾穷就回来了:“老大,小金到了,我带着小朴出去溜达溜达。”
熊知沛把嘴里的生地瓜一吐:“把小朴也叫进来,整天朴啊朴的,听着都累的上。”
金顺臣和朴德尚一块进了屋子:“拜见将军大人。”
熊知沛盘着腿坐在火炕上:“朴啊,以后我就叫你德尚吧,要不我跟你嫂子说话老误会,她一问我干啥去,我说去找朴,她就打我,嘿,所以你以后在我这,就叫德尚了。”
贾穷嘴里念念叨叨:“找朴,招嫖,嗯是他妈不吉利,德尚也不好听啊,说不清楚听的和和尚差不多。嘿,什么倒霉名字。”
熊知沛把手里的地瓜往地上一扔:“啊~朴~啊不,啊德尚,我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要去搞一些战略物资来,事关重大,主要是供给指挥史及以上官员。你听好了,拿笔,拿笔记着。”
朴德尚手忙脚乱在熊知沛指的桌子上找出几张纸和笔墨。
熊知沛掰着手指头说道:“第一,最重要的,中原的烧鸡,我不知道你这里什么味,所以我要中原地区的味道,这个口得重点,一定得脱骨。不会做的找军营里的厨子去学,让地方上给找鸡。第二,猪头肉,一定要烂,要入口即化,肥而不腻,技术很重要。不会的话还是找军营里的厨子,第三,烧牛肉,这个一定要讲究火候,别做老了,要烂而多汁,杀头牛先实验,我觉得味道过关就量产。第四……,那个我想到了再说。还有,就是让地方上跟着学,以后营里万一没有,外边铺子能买到更好,谁想吃自己买去。”
朴德尚有些犹豫,支支吾吾。
贾穷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呐,我离你这么近都听不明白。”
朴德尚尴尬一笑:“那个大人,这个牛我们这里百姓没有,就是有我们也不能杀,杀了是犯罪,牛都是官府造册登记的,用于劳作,所以炖不了。”
贾穷又踢了两下朴德尚:“什么他妈臭规矩,没点数了,我们是吃炖牛肉吗。那是我们战前要得到牛神的力量,让我们有劲打倭寇。孩子,你还小,你不懂,以后你大了就明白了,牛你不用管了,你就找厨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