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拉也早都起来了,被安排在了外面吃早餐。
因为男宾、女宾是分开的,她并不知道,阿肯,正在后院舒舒服服地洗着澡。
不仅仅是洗澡,他的衣服实在是太过脏污破烂了,主人还给他找出了一套全新的适合他身材大小的当地服装,准备等给阿肯洗完澡了,给他全都换上。
好看的小身子,加上漂亮的小脸蛋,和打湿了以后,变得弯弯曲曲的中长发,大大的眼睛,又惊又怕的小表情……阿肯凭借自己爸妈所赐的纯美、健康、白中泛红的童子上佳样貌,赢得了主人发自内心的疼爱。
而这几天“奔波逃命”中,被灌木荆棘所划破的一道道血痕,让主人在擦洗的过程中,动作特别轻柔,生怕再把他弄痛了。
其实,这些小伤痛,对于以“调皮捣蛋”和“抗揍”着称的阿肯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上是“一回事”,但是真一旦有人把它当成“一回事”的时候,还真心有些不习惯。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心底里,一层“麻麻酥酥”,还发痒,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才好。
“唉!扑利卡娃!扑利卡娃!”
主人一边洗,一边替他处理着一道道伤痕,一边嘴里轻轻替他叹息着。
主人所准备的新衣服,是用棉布织就的,特别舒服。上面还有一道道的蓝、白相交叉的条纹。
阿肯白花花的皮肤,被主人一边洗着,一边赞叹“萨利”,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不一会儿,澡洗完了,换上了当地小孩子的服装之后,现在的阿肯,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最初的那种“小流浪儿”似的肮脏邋遢样了。
阿肯还想抱着自己的脏衣服,可是主人却把它们扔到了满是泡泡的盆子里,准备给他洗干净后,再给他。
“卡娃,颇旦,秀卤休鲁!秀卤休鲁!”
主人做了一种要“搓洗”衣服的动作,这才让阿肯放弃了马上就抱走自己的“脏衣服”的想法。
现在,焕然一新的阿肯,再被主人从后院领到前院时,依拉正在前院正坐在餐桌边,四处张望,寻找着她的“七哥”。
“阿肯!我在这儿!来这里!”
依拉第一时间发现了“大不一样”的阿肯,虽然所穿着的衣服全都变了,可是这张脸,就算是再多的小孩子放在一起,她都能一眼认得出来,于是站起来,伸着胳膊,在空中摇晃着,吸引着阿肯的注意力。
据说,这种能精确辨认相似度高的功能,是每一个人小时候,都天生具备的。
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功能,就会慢慢丧失了。
越小的孩子,越能看出不同来:就像面对一群明明在大人眼里,一群羊看上去,长得一模一样的羊,小孩子,却能够准确地认出一只和另一只的不一样来。
“依拉!昨天晚上,你睡得好吗?”
阿肯过来,和依拉坐在了一起,主人笑着让人给他也上新鲜的奶茶、油饼、新鲜出炉的手抓肉,还有一小碗碟的盐、一盘皮芽子。
“卡娃!卡娜,洽依!洽依!”
主人安排好了吃,就去后院忙别的了。
“谢谢您!”
阿肯双手合在一起,小声给主人道着谢,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听得懂。
“嗯,肯肯哥哥,昨晚我们睡的那个屋子,有好多姐姐啊!不过,她们都睡在地上,就我睡在坑上了,高高的,还有漂亮的珠帘子呢!”
依拉一边给阿肯递过来油饼,一边说道。
“嗯,那你一定睡得很好。”
“是啊是啊!除了,这个!”
依拉把袖子一捋,看到里面新被叮咬出的大红包,这是昨晚蚊子、或者鸡扁子(一种类似跳蚤的虫子,爱在鸡身上寄生)给免费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