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见傅怀安躺倒,心中一惊,赶忙上前掐脉。
傅怀安呼吸急促,嘴唇发青,脉搏跳动频率不整齐,忽快忽慢,跳动五六次便停下来一次,来回反复。
——雀啄脉。
脉象是中毒。
“不会啊,怎么会如此?”清颜虽说自谦自己是半吊子神医,可好歹也是师从季云。
这些年偶尔会跟季云通信,切磋医术,清颜自认为学有小成了啊。
傅怀安显然有些喘不上来气,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着安慰清颜:“别急。”
“我倒是没急,只是不明白为何你中毒了?按道理说我开的方子不会错啊。”
“这些年你诊断可有纰漏?”
“没有!”清颜斩钉截铁道:“这些年我从未给别人开过方子,怎么会有纰漏。”
傅怀安身子一顿,转头看清颜的神色便有些复杂。
半晌,他忽然笑了:“这么说,我便是你唯一的病患了?”
“那倒也不是……”清颜谦虚道:“偶尔无聊,也给村里的鸡鸭鹅畜诊断诊断……”
傅怀安:……
清颜见傅怀安中毒的症状明显,当下也不敢耽误,上前点了傅怀安的两处大穴。
“你先别动了,等我找一找症结所在。”
傅怀安身子动不了,嘴还能说话,他笑了笑:“好。”
清颜上前抱着他,将他放倒。
手再次摸向傅怀安的手,温热丝滑,骨节很大……
清颜脑海里闪过一丝的片段,只是注意力都在脉象上,因此又自动略过了。
傅怀安好整以暇地抬头望着清颜。
见她一会拧眉,一会点头,一会叹气……【1】【6】【6】【小】【说】
好似天边的云彩,变化多端,却又飘然瑰丽,让人注目流连。
清颜急得火烧眉毛了,赶紧起身再自己剁碎的草药里找,这才发现,拔草药的时候,不小心掺入了一味药。
很纤细,跟草药是挨着的。
因此她没发现,一起跟着活血的药捣碎了……
知道症结所在,清颜松了一口气。
古代的识图,并不如现代的简洁方便。
看图是爷爷,抓药的时候可能抓的是旁支的孙子。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看似长相相近,却药性相冲的比比皆是。
采药看起来简单,可天葵子和香附,苏子和菟丝子,独活和羌活,蜜制白前和白薇这些外形长相的,清颜至今没能区别开来。
因此也只敢采集简单的。
谁曾想,简单的也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