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珺不知想了什么办法,果然让小霜去东营当短暂的教官了。
风夕问他好几次,他都不告诉她原因。不过她自己也没有闲下来,也是早出晚归,顾云珺想告诉她真相,也找不到人。
没有风夕在身边,他总感觉少了一些东西。
朝廷自从收走晋州,泸州两城后,不仅没有松手,还变本加厉在晋州驻兵,顾云珺现在是益州之主,也没有心思考虑自己心底之事,只有在深夜,确认她熟睡后,抱她更紧了。
五日后,风夕告诉顾云珺自己想办书院。
“为何会忽然想办书院?”顾云珺对她的想法不理解。
“我知道现在这里的资金,人手都很紧张,我不需要你出钱出力,只要你给我批两处地就行。”风夕说。
“你还没告诉我原因。”
“你觉得益州跟朝廷有何不同?”她看着他问。
风夕严肃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玩笑。
“益州怎么敢跟朝廷比?”顾云珺说。
“是没法比还是不敢比?”
顾云珺看着她,怎么说她也是魏晏的女儿,她的意思真的是我所理解的意思吗?
“你觉得益州可以比吗?”他谨慎问。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她根本不是那种闺阁小姐,也不是别人谣传那种粗鲁不堪的人。她身上有太多他看不清的东西。
“只要你想,就可以。”她肯定地说“我知道益州一直不想动武,所以书院就是必要的第一步,先吸引有才之人来益州,有人就有一切。”
这些道理,他都明白,但怎么吸引人?只是一个书院能解决什么事。但是她既然提出,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他相信她。
“你需要什么?我尽量满足。”顾云珺说,“只要你觉得有用。”
“我说过我只要两处地。”
“你想要哪里随便要,我让宗正给你地契。”
“好,有你这话就行。”
她刚要走,他说:“母妃说好久没一起晚膳了,父王也想见见你。”
“那就今晚吧。”
顾云珺觉得自己现在想多留她一分钟的理由都找不到,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晚膳的时候,王妃拉着风夕的手说:“怎么觉得你瘦了,近期都在忙些什么?”风夕笑着说:“日日不是茶馆就是酒楼。”
顾承义笑了,只有她才会在婆婆面前说这种让人不好想象的话。
“那都听到什么?”顾承义问。
“听说徽州有一位大儒,他的学生遍布天下,有王侯将相,也有市井小卒,我只是纳闷为何相差如此之大?”她随意地说。
顾云珺不自觉地往她碗里夹菜。
顾承义笑着说:“肉有五花三层、木有花梨紫檀,还不能允许人有些区别吗?你为何会想起这些事?”
“我想请那位大儒来书院授课。”
“什么?”顾承义放下杯箸,“什么书院?”
风夕把自己开书院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珺儿的意思?”顾承义问他们。
风夕看了他一眼说:“这是我的意思,他忙他自己的事就行,我不能让自己在这里白吃白住。”
“儿子可管不了她的事。”顾云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