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第一次击落敌机竟会如此轻易。当我还在琢磨这是不是错觉时,僚机突然在耳机里向我大声疾呼:051当心!正前方有敌机!
我定睛一看,又有两架海鹞迎面朝我飞来。
它们的编队要比我们密集得多,相距不到一百公尺,眼看着就要和我迎头相撞,我急忙拉起机头,从敌机座舱盖上飞掠而过,随即又来了个滚转改平,想把危险性较小的剖面暴露给敌机。没想到这时另一架海鹞出现在我的侧后方,警告装置提醒显示,我机已被敌方多普勒雷达锁定,可以想象敌机驾驶员的大拇指已经搭在了手控系统操纵杆上,接下来只需轻轻一按,一枚‘麻雀’或是‘天空闪光’空一空导弹就会像离弦之箭射向我。这种时候再想用一般动作摆脱海鹞的锁定,可能性已经很小了,我别无选择,只好冒险做出只有米格一29才做出过的尾冲机动动作,试图使自己脱离险境。但是,连我都不大相信自己终于完成这个全世界大部分飞机都无法做出的高难度动作后,警告装置却继续显示,我机仍然还在敌机的锁定之中。
当时我简直绝望了,干脆把心一横,管它呢,再试试‘普加乔夫眼镜蛇’!想到这一点,我忽然冷静下来,不温不火地拉动驾驶杆,使机头一点点向上仰,迎角在不断增大,70度,80度,90度……从未有过的飞行感觉出现了:飞机的姿态已经与地面垂直,却仍然在保持向前平飞!
我继续拉杆,100度,lIO度,现在飞机已是用机尾朝前飞行了,这种动作带来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使人在刹那间甚至能忘掉危险。直到空速表的指针开始急剧下降.我才用力均匀地向前推杆,让机头重新回到正常平飞状态。警告灯熄灭了,这就是说,我摆脱了海鹞的追击。
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过去从没有人在F一8上作出过这两个动作,就是飞机性能说明书上也没有这类提示。看来F一8的潜力,超出了飞机设计师的想象。
“说句笑话,它大概也超出了那个一直咬住我不放的印度飞行员的想象。当他眼睁睁看着我从必死无疑中摆脱出来后,肯定楞了一两秒钟。就是这一两秒钟,他想不到自己已进入了我的僚机发射导弹的最佳射程。当我改为平飞状态,回头望去时,刚好看见火光一闪,那架海鹞也变成了一个大火球。离它不远的另一架海鹞,见此情景也明显慌乱起来,企图用蛇形机动甩掉我们。我迅速转到它的左前方进行占位,待机头与它成45度夹角时,我发射了一枚红箭导弹,可惜只削去了它的垂直尾翼,当我从它的侧后方飞过时,垂尾的碎片险些击中我的座舱盖。
“这次空战,我方以损失一架,受伤一架的代价,取得了击落敌机三架,击伤一架的战果。”
路透社3月6日电:
题:我击落了中国的F一8战斗机(记者约翰·米勒采自印度“维兰特”号航空母舰的独家新闻)今日凌晨,“维兰特”号航空母舰率领的印度海军第二特混舰队,在新加坡海峡以东海面,与南下拦截日本船队的中国海军特遣舰队发生交火。从“维兰特”号航母上起飞的海鹞式飞机,与从西沙群岛飞来的中国海军航空兵F一8型战斗机展开了一场激烈空战。事后双方公布的伤亡数字截然不同。各自均宣称赢得了这场空战的胜利。
经特许后,记者乘一架云雀式直升机在“维兰特”号航母上着舰,对一位名叫拉坦·辛格的飞行员进行了独家采访。
记者:据你的长官曼诺哈尔·辛格上校说,你在这次空战中击落了一架中国空军的战斗机?
辛格:是的,一架F一8机。
记者:你驾驶的是海鹞式战斗机吗?
李格:海鹞—式,GR7型,有夜间攻击能力的那种。
记者:你认为海鹞比F一8性能更优越吗?
辛格:这很难说。开始我们有些瞧不起这种中国人自己制造的飞机。但在空战中,当它做出了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高难度动作后,你不得不对它另眼相看。我就亲眼看见一架F一8在短短几秒时间里,连续飞出了尾冲机动和“普加乔夫眼镜蛇”这样两个难度极高的动作,当时我简直怀疑自己是在跟米格一29和苏一27这种性能优越的战斗机作战。
记者:但你还是把它击落了?
辛格:不,我击落的是另一架。当时我和纳文·帕坦尼亚上尉同时咬住了一架因前冲速度过大,跑到我们前面去了的F一8。它马上发现自己处境不利,竭力做出各种动作想要逃开。但这架F一8的飞行员显然不如那一个走运,也不如那个家伙技术高超。我们两人死死咬住他,从一万英尺高度急剧下降到四千英尺,又从四千英尺跃升到八千英尺,再改为半转筋斗加横滚,他都始终没能跳出我们的头盔式瞄准具,最后,在1.5海里的距离上,帕坦尼亚上尉发射了一枚“麻雀式”空一空导弹,导弹在离F一8很近的地方爆炸了,弹片击中了它的左机翼,翼根处很快就冒出一团火来,看来是打着了发动机。但飞机还在继续向前飞,帕坦尼亚上尉又发射了第二枚“麻雀”,这回没有击中。我急忙赶上前去,连续摁动HOTAS操控杆导弹发射扳机,两枚“天空闪光”空一空导弹飞了出去,那架F一8眨眼间变成了真正的“天空闪光”!
记者:飞行员阵亡了吗?
辛格:他跳了伞。后来落到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记者:这么说这架飞机是你和帕坦尼亚上尉共同击落的?
辛格;是的,他先把它击伤,我再把它击落的。
记者:可以带我去见见帕坦尼亚上尉吗?
辛格:恐怕不能了。
记者:为什么?
辛格:帕坦尼亚上尉阵亡了。
记者:可以谈谈经过吗?
辛格:不,现在不能。我很为他难过。
慕尼黑 2000年2月6日
浜口直子半夜醒来,发现巴克不在身边,顿时睡意全消。她马上想到的就是薇拉。这个姨子!
她在心里恨恨骂着跳下床来,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摸到巴克打坐的“瑜枷一掸房”门边。
门虚掩着。与肉体的拍击声同时敲打她耳膜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发颤的浪叫。
她贴着门缝向里望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那表子正骑在巴克身上前俯后仰地摇头摆臀。她的一头栗色长发随着这一连串疯狂的动作上下飘散,看上去像一匹奔跑时鬃毛飞扬的母马。
直子感到像被人用棒球棍在头上狠狠抡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早在意料之中是一回事,真正面对时又是一回事。顷刻间她既被妒火和恨意或许还要加上瞬间激起的欲念淹没了,她不顾一切地踢开门闯了进去,原以为那两人会大惊失色地一分为二,尴尬地任她斥骂和苛责。谁知巴克脸上连丁点儿吃惊的表情都没有,微微也斜了她一眼,又示意已经停顿下来的藏拉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