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竟知道那人没有什么好主意。奚月泠似是成竹在胸。心中早就拟好了计划。
隔日大早她拉着傅逸霄上了街头,然后进了旌洲最大的那家**楼,找来了****,要在那里办一场轰轰烈烈的选美大赛。
无论男女,无论出身,无论是否从属魅阁,只要你有那个自信,只要你认为自己是最美的,就可以来参加这个大赛。最终夺魁的人不止可以得到丰厚的银两和邢家艳酒十坛,另外还可得阎殿许的一个愿望。
一切都在敲锣打鼓地进行着,大肆宣传,自然迎来了八方的来客,围观的,看热闹的,来比赛的人比比皆是。
“每一位参赛者只要交一两银子就可以参加,入选前十的美人可以得到百两黄金,以做奖励。”****大声地宣布,一两银子参赛或许是贵了点,但那丰厚的奖励似乎更加吸引人,看着这人山人海的模样。她怎么就没想过这法子呢,不过那两位公子给的场地费也很可观了。
这一日。几乎整个旌洲的美人儿都集中到了这里,看热闹的更是把整一条街都围得水泄不通。
模样清秀的公子哥,一晃一晃地摇着手中的折扇,让小厮交了银子,大摇大摆地进了阁;漂亮的大家闺秀,也难得露脸,娇羞地和丫鬟一起去报名进阁;还有那别的楼里的莺莺燕燕,坊里的俊秀小倌也不落人后地一一前来……这场面哪有几个人见过,除了那皇宫里的皇帝,又有谁能一次性见着这么多的美人儿呢,于是围观的人也闹哄哄地要往里挤。
这时****又出来一站,吩咐手下的护院把好了前门,嚷:“各位客倌,想进阁里看美人的左边报名,二十两银子一个人,看一楼前场比赛的加二十两,看二楼剩下一百人选拔的每人一百两……最后头十名比赛的,到时看场收费……好了,要报名的赶早,迟了就门外待着吧。”
众人一听,马上掏出银子就跑去报名,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怎能错过!
“铛……铛……”这时候****派人敲响了锣鼓,关上了大门,隔绝了门外还在不断张望的老百姓。
“好了,各位爷,选美大赛正式开始了……”****高亢的声音突地响起,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每个报名参加比赛的美人儿都陆陆续续地出来过过场。亮亮相,引得下面的看客叫声不断,直呼过瘾。
只见一个个身着白纱裙的翩翩身姿一一出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层的白纱,只能看见那卓约的身姿,曼妙的背影,却始终看不着那些人的脸。
参赛的女子约摸有个百来号人,男子则只有不到五十人,大部分都是旌洲小倌馆的小倌和一些自认****的男子。****派手下人每人派发了一张号子,从一到一百号,大家按着号子一个一个出场。然后又发给下头的看客每人10朵花,只能将它送给自己中意的十位美人。
看不见脸,只凭一个背影,一个身姿,去筛选,每个人一一出场,顺序是按照报名顺序来的,所以越是前面的人就越有胜算。
一个个上场的人,凭着自己的身姿,搔耳弄姿,竭尽所能地摆出最完美的样子。
这倒是难倒了下面的一群人,这看不到样子,光看身姿哪知道谁美。谁更美,总觉着选了这个,怕漏了哪个,实在是难啊!
奚月泠坐在一个角落,漫不经心地嗑着“绿茶”瓜子,顺便瞅了台上几眼,这小小一粒瓜子还分各种味道,绿茶,奶油,香芋,花生。香蕉……这可都是她自己在各地搜罗来加工过的,这才有点现代零食的味道。
她边吃边随手接扔了一朵花上台,虽说是举办人,也不妨碍她自己扔着玩玩。这时台上的恰好是个小倌,众人都在调笑着,他略有些羞怯,见她扔过来的花,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后出场的十人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如何,竟然与前面的人完全相反,穿得都是纯黑的纱衣,显得与众不同,又添了几分妖媚的气质。
原来他们比赛的衣服都是由魅阁统一提供的,只有白色和黑色两种可供选择,而大多数人都认为白色更能显出身姿的卓约朦胧,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这个。最后十人,原就是那些楼中的花魁,坊中的红倌,故意选在最后报名,选择黑色更显得突出。
看惯了白色的纯洁美丽,突然来了黑色的魅惑性感,看客们再一次疯狂地尖叫起来。有花的纷纷庆幸坚持到底,疯狂地扔到台上,没花的扼腕痛惜,这压轴又是一个小****。
奚月泠听着这一阵一阵的叫声,此起彼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一轮选美许多美人儿因为票选不够被取消了资格,而在场的看官也因为所买票的不同被****请了出去,心里自是一番后悔,只能到外头夸张地宣扬起来,凭白享受他们的羡慕和嫉妒。如此,第二场比赛也就此开始了,剩下的看官移场二楼。
经过了第一轮的筛选,能参加第二轮比赛的美人剩下了五十人,奇怪的是最后出场的那十位黑纱美人竟一个也没有被剔除,统统晋级。
“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此为才艺比赛,望各位美人各展所长。此轮只有十位美人能进入最后的决赛。”****高亢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悠扬的箫声,这比赛竟就这样开始了。
这轮比赛当然也有其特殊之处,主要是两人为一组,分为二十五组,分别对战,每两组的比赛结果同样看的是台下看客给的的鲜花多少来分出胜负。
****退下台去站在暗处,看着手下的小倌在下面给客人们分发鲜花,这花可也着实不便宜呢,一两白银一朵,那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会做生意。这一场场比赛下来,光明面上赚的银两怕就抵得上他们忙活大半年了。
台上就这一会,也零零落落地散满了客人们扔上去的花,这一组组下来,美人们也算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看家本领都一一使了出来。箫管笙琴,诗乐歌舞,一番地轮了下来,台下的客人倒也不一味地嚎叫,端端正正地坐着静静地欣赏,也算是好一番争奇斗艳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