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根据师傅临终时的遗言,派中长老也把掌门之位交给了我。于是我就成为了当时五大派中最年轻的掌门,就在我即位的那一天,五大派以及其他有些名气门派的掌门长老全部都来祝贺。就在即位大典过后的酒宴上,我从冰冥派的掌门古凌封的话语中听出了他们有与我火凤派结盟的意思。”
此时的业火又似乎有一些后悔,继续说道:“当年我才三十二岁,修为又很高,甚至超过了我们火凤派所有的长老,就连古凌封本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年轻气盛,并没有听从长老们的反对意见,就擅自和冰冥派达成了结盟的协议。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反正冰冥派实力很弱,正好水属性也可以弥补我们火属性不能治疗的缺点,于是就一时冲动的答应了古凌封。”
突然,业火变得极其激动,雄厚的火属性真气从灵魂状态的他身上飙射而出,一旁的君葬天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甚至有一些喘不过气来了,心中震惊:业火现在只是灵魂状态就已经有如此实力,真不敢想象全盛时期的他会是何等的强大。
这时业火的情绪似乎也平缓了一些,继续说道:“古凌封那个老狗贼,真是罪该万死,他接着和我们结盟的理由,在我有一次闭死关的期间带着冰冥派大量弟子到我们火凤派。说是为了比武切磋,当时由于结盟协定的约束,又因为我还没有出关,所以门派内的长老虽然对冰冥派的做法留有警惕,但是也不能将他们赶走。可是谁知,就在比武进行到第三天的夜里,冰冥派的所有弟子和古凌封本人居然大肆偷袭我火凤派弟子。因为当时是晚上,又因为派内弟子大都没有什么防备,一时之间居然被他们屠杀了百余名弟子。还好长老们反应的快,紧急召集剩下的弟子进行反击。由于我们火凤派攻击性极强,所以一时之间冰冥派节节败退。而就在他们即将彻底溃败的时刻,其他三大派的掌门居然全部亲自率领门下弟子围攻我火凤派。这时我火凤派的弟子才明白了所谓的结盟和比武不过都是其他四大派想要覆灭我火凤派的诡计。”
说道这一段,业火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责和仇恨:“我火凤派的弟子都是好样的,即使是面对人数多过我们,实力强过我们的四大派所有精锐弟子的围攻,既然毫不胆怯。在所有长老的率领下,英勇奋战。但是即使是再怎么努力,实力的差距还是摆在那里,不多久,火凤派的弟子就已经被屠杀过半,我们下的弟子都已经伤亡殆尽,就连长老也有很多位被四大派的掌门击杀。就在这个时候,火凤派的肃武长老知道情况不对,便派遣我门下仅存的最小的一位徒弟怀荣去我的闭关地点叫我,并且告诉他只有我出关才能挽救火凤派。因为当时场面极其混乱,所以其余四大派的人也没有发现怀荣的离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可惜当时的我因为即将再次做出突破,唯恐会爆发出的其实会伤害到我们下弟子,所以选择的闭关地点就离火凤派很远,当年怀荣的修为又很低,大概也就比你强一点吧,所以等他赶到我的闭关地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两天多了。而当我终于被他孜孜不倦的砸门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即就告诉怀荣让他在这里好好休息,而我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疾驰而归。可是……”
这时,业火的情绪似乎又是变得异常的不稳定,君葬天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业火身上的暴怒和后悔,以及时不时流露出的悲痛。君葬天见状,立即明白过来这件事情似乎是业火心中的一个心魔,小心道:“前辈,事情都已经过四千多年了,您还是不要太在意了,放下就好……唔…前辈,您……”
君葬天还没有说完话,却已经被业火用强大的念力拖到了天上,君葬天心中骇然:这可是灵魂状态的人啊,这么轻易就能把我隔空举起来,简直是太疯狂了,他的修为,绝对要比前世我们焱炎派的掌门要高上几倍。
这时,君葬天却看见业火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双眼赤红,额间朱纹也变得更加鲜红,正在持续燃烧着。业火死死地看着君葬天怒吼道:“放下?我如果能放下我还会在这里痛苦几千年吗?是我,是我害了我的同门,是我害得他们惨遭屠杀,我愧对他们啊,我没有脸见火凤派的列祖列宗啊!几千年了,一直都是这样,每天晚上我都仿佛看见他们临死前的惊恐,折磨啊!!痛苦啊!!你居然说要我放下?!真的能那么容易放下吗?啊!你明白什么?,你又怎么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啊……”
说着说着便猛地一挥手,将君葬天狠狠摔在地上,还好现在的君葬天也算不上是真实的状态,只不过是元神的状态,不然被业火这么狠狠地一摔,就算不受内伤估计也要断上一身的骨头了。君葬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着不远处疯狂的业火,一大团一大团的火焰正从他的身上飙射而出,焚烧着周围的所有家具以及装饰,就连前世千金难求的《兰亭序》也不能幸免于难。看得君葬天是一阵肉疼,这可是真迹啊,可不是几百来块钱就能搞到的山寨版,就这么被烧掉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可不能忘了他们现在可是在君葬天所开辟的焚心诀空间内,如果任由火势这么蔓延下去,说不定不光是这一间屋子,就连这个空间,甚至君葬天本人都能给烧掉。想到事态的严重性,君葬天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更没时间去理会什么真迹了,咬着牙站了起来。他知道现在的业火是一个疯魔的状态,想让他恢复过来很简单,只需要一点外界的纯净真气侵入他的身体便可以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君葬天开始调动起整个空间之内的焚心诀真气,这毕竟是他的空间,想要调动一些真气还是很简单的。而现在的业火正在孜孜不倦地“放火”,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君葬天,所以不一会儿君葬天就已经掉动了足够的真气。不过这还不够,因为他现在调来的还只是火属性的焚心诀的真气,如果就这么打入业火的身体,说不定会有什么更加疯狂的举动也说不定,所以君葬天也不敢怠慢,立即着手开始净化手中真气。
净化真气是一个简单而且麻烦的过程,不过因为简单,所以只要是学过一点修炼之法的人基本上都会,君葬天前世铸剑的时候也经常需要纯净真气,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也是非常熟悉的,不一会儿,君葬天手中就已经聚集了一大团纯净真气。他抬头看了看业火,缓缓抬起右手,将手置于胸前,五指慢慢收拢,那一团真气竟慢慢变成了一把剑的形状,君葬天这时突然捕捉到业火一瞬间的失神,他不敢再迟疑,右手一抖,那把真气凝聚的长剑便飞一般的射出……
第三十三章 四千年前的秘闻(中)
业火此时已经完全被心魔所迷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本能地发泄着心中的痛苦与暴怒,因此也对君葬天的“偷袭”毫无所知。本来以他的武功修为,就算是十个八个君葬天他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打败,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没有任何防备,这也就给了君葬天一个机会。
真气凝聚的长剑疾驰而出,一瞬间就已经射入业火的身体,本来在疯狂并且忙无目的地攻击的业火也在突然间停在了那里。君葬天见状,明白了是自己的方法起了作用,现在只是需要等待业火恢复神志就可以了。想到这里,君葬天便放松了下来,软软的瘫倒在椅子上。君葬天方才做的事情看似简单,但是他现在还不是实体状态,实力远不如从前,而还需要净化并且发出如此多的真气,对君葬天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坐在椅子上的君葬天开始慢慢地调息,还时不时地看看远处的业火。只见业火的眼睛中的红芒开始暗淡下来,额间剧烈燃烧的朱纹也逐渐平静,全身上下也不再散发出暴虐的气息。他静了下来,看看一边调息的君葬天再看看四周被自己毁灭殆尽的陈设,苦笑一声,右手一挥,奇异的事情便发生了。
只见周围本来被烧毁的桌椅和墙壁以及墙上那一幅千金难求的《兰亭序》真迹全部都恢复原样就和新的一样,仿佛并没有经历过刚才的灾难。而君葬天也感觉到全身一振,本来耗去的力气也全部都回来了,就连前面和血屠打斗时受的内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君葬天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业火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业火淡淡一笑道:“呵,这个空间本来就是我创造的,就算受到再大的损伤,只要我还没有消亡,那么我便可以随时在挥手之间将其恢复。”这么一解释,君葬天觉得更加疑惑了,出声问道:“前辈,您说这个空间是您创造的吗?这里,不是我储存焚心诀真气的地方吗?”
业火不屑地一笑道:“你以为就凭你那刚刚摸到一点门槛的焚心诀就能创造出这么奇异的空间,你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着急,等一会儿我们会讲到的。”说完便径直走到君葬天身边,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好像是要接着讲方才没有讲完的事情。
看业火对前面他疯魔的事情只字不提,君葬天当然也不会再提起,谁知道会不会他在发疯一次,只是没有说话,坐着等待业火的讲述。
“当我赶到火凤派总部的时候,看见的却只是一片废墟,和到处的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往日的风景,往日的欢声笑语,还有一切的一切,全部都不在了。有的只是仇恨,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了从此以后我的一生都将是为复仇而活,我将倾尽我所有的力量去复仇,我要让那些欺骗我,背叛我的人全部都后悔。”
“不过还好,我们火凤派的藏经阁一直都是我保护的重点,在它的外围有我亲自布置的天火大阵,除非是超过我的修为,否则就算你是一百个人一起进去,也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给你全部烧成灰烬。于是,等到怀荣也回来之后,我们便又在藏经阁门前加固了几个防御阵法之后,就进入藏经阁闭关了。”
说到这里,业火显得有一些多愁善感:“唉,谁知道这一闭关就是二十年,我因为一开始便修为极高,二十年的闭关又让我得以看破生死大关,所以外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怀荣虽然修为大进,已经和二十年前的我相差无几,但是外貌却已经成了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了。他这么二十年一直陪着我,我倒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所以就决定让他出关去探查一下现在外界的情况,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让他就到外界生活,再也不要回来找我,可是没想到啊……”
业火轻叹一声,继续道:“当他出去半年之后,我突然感觉到在他离开当日我送给他的传讯玉佩有异动,但又并不像是被他自己主动捏碎的,我怀疑是他被人打伤致使玉佩碎裂。所以我当时也想不了太多,只想着我这个世上唯一的弟子可千万不能出事,就使用了闭关二十多年来悟出的火灵重组之法瞬间到达他所在的位置。”
闻言,君葬天又被震惊了,显然业火的弟子怀荣在出去半年后所在的位置定然不会离他们火凤派的藏经阁很近,而业火却能用自己悟出来的招式在一瞬间到达千里之外,这委实太过惊人,看来眼前这一位确实是千百年来不世出的天才,唉,自愧不如啊!
业火却好像是认为这并没有什么,怪异地看了君葬天一眼,继续说道:“当我赶到的时候,果然看见怀荣正在被四大派的掌门人围攻,只是他的怀中却是抱着一位女子。我虽然疑惑那女子是谁,也不明白怀荣到底会惹上什么祸端让四大派掌门围攻他一个低辈弟子。但是也无暇细想,当即出手,谁曾想那四位掌门二十年来功力的增长并不是很大,仅仅是比怀荣高上些许,在我全力一击之下,竟再无还手之力。我正想再出一招直接击毙他们,也算是为二十年前火凤派阵亡弟子报仇了。可是就在我想要击杀他们之时,那四位掌门居然强行抽取围在周围观战的四大派弟子的生命力来提升自己实力。可是那周围的弟子又何止数百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饶是我修为通天,也敌不过近千名修炼者生命力的总和。所以我当机立断地不再恋战,而是带着怀荣以及那位女子离开了。恐怕是那四大掌门的实力也并不能持久,所以他们并没有追来,而我们也成功的逃生了。”
此时的君葬天,已经对于那四位所谓的掌门人恨透了,前世的他就经常看见无数打着君子称号的道貌岸然的小人为非作歹,草菅人命,所以对于这一类人,君葬天是恨到骨子里的。居然牺牲自己门下千名弟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人,更何谈什么掌门人。
业火好像是过了这么多年,对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觉了,继续淡淡地说道:“当我们逃生之后,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得会火凤派藏经阁,我虽然对怀荣怀中的女子有些警惕,但是怀荣的再三保证和我对他二十年来的信任,我也就不再追究,随即将他们二人一齐带回藏藏经阁内。回去之后,怀荣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原来是他出关之后仍没有忘记当年火凤派的惨祸,还想要报仇,于是就决定潜入四大派刺杀他们一些长老和高辈弟子。本来在除了冰冥派之外的三大派的进展还很顺利,可是当他潜入冰冥派的时候却碰见了古凌封的大弟子柳幻雪,谁成想他们二人居然一见钟情,因此而耽误了一点时间。而就是因为耽误的这么一点时间,却让古凌封有了反应的时间。就在怀荣带着柳幻雪一同离去的时候,古凌封已经召集了派内百余名弟子围捕怀荣。怀荣和柳幻雪的修为相加本来可以轻松胜过古凌封,至于那些弟子,根本就不值一提。只可惜柳幻雪还念及古凌封多年来的抚养之恩,不肯下杀手,就在这拖延之间,怀荣已经受了伤。柳幻雪见状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怀荣尽力逃命。”
听到这些事情之后,君葬天的脸色变得非常好玩:我靠,这不就是经典的无聊肥皂剧剧情吗?什么一见钟情,我可真搞不明白是啥意思,爱情那玩意儿不能提升修为也不能当饭吃,真的想不明白有什么用处。
其实这也不怪君葬天不理解,前世加今世君葬天一共活了二十六年多一点,可是这么长的时间里,君葬天接触的东西两只手就能数过来,而偏偏这些东西里面没有女人和爱情,所以君葬天当然也就不能理解为什么两个人会一见钟情,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爱情的力量会如此伟大。
业火却是并不知道君葬天此时的想法,他继续说道:“之后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我及时出关碰见了怀荣他们二人,然后带着他们一起逃到了藏经阁。而回去之后,我们三人仔细分析了怀荣对上古凌封失败的原因,你还别说,柳幻雪那丫头的资质还真不差,几乎是和怀荣相差无几,在我们几人的讨论之下,最终认为怀荣的功力比古凌封仅差一线,而这一点的差距他完全可以凭借火属性高强的爆发力直接轰杀古凌封。他之所以没有成功,原因我认为有两点,第一,那就是他所修行的功法算不上是顶级功法。那个时候我还尚未完成新火属性顶级功法的创作,所以怀荣修行的只是我传给他的火凤派掌门修行的功法。因为这个功法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所以它所修炼出来的真气杀伤力和纯净度也都不尽人意。”
君葬天在心中暗暗咒骂:圈圈你个叉叉的,也只有你这样武功超绝,举世无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超级变态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可是火凤派掌门修炼的功法啊,就算再差那也是个掌门级别的,就这么被你贬得一文不值了,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打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