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牢房湿冷,昨夜虞栀缨跟李树闻皆未睡着,反倒是小姜,睡了个饱觉。在钟府睡完,被关进牢房后继续睡。
等虞栀缨二人回来,她才醒,一见到虞栀缨便激动地扑了过去,打着哈欠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虞栀缨翻了个白眼,无语道:“等你关心,你小姐早死八百回了。”
“呸呸呸!小姐别乱说,小姐福大命大,岂会死。”小姜赶紧呸了两声。
虞栀缨不以为意地蹲下身,卧倒在干草上,双手当作枕头,闭着眼,边补觉边说道:“你家小姐现在是半个杀人犯,这牢房也不知道得坐到啥时候,要是吴大人找不到证据,咱们三个人可能成冤死鬼了。”
小姜不解地蹲在虞栀缨身旁,问道:“小姐,你知道钟老爷是谁杀的吗?”
虞栀缨眼睛都没睁一下,懒洋洋道:“傻子都知道吧。”
小姜懵懂,转过头问李树闻:“小乞丐,你知道是谁?”
李树闻轻笑声道:“没有证据,我可不敢乱说。”
“你俩好讨厌,在这打什么哑谜,告诉我嘛!到底谁杀了钟老爷?凶手跟杀那苏娘的是同一个人吗?”小姜好奇地追问李树闻跟虞栀缨。
虞栀缨被吵得头都疼了,无奈道:“是不是同一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钟老爷的死跟那钟夫人脱不了干系。”
“小虞姐姐,那你猜是钟夫人自己动的手,还是另找了其他同盟?”李树闻突然问虞栀缨。
虞栀缨继续回道:“我试过那钟夫人的身手,她无半分内力,想必不会武功,要杀体型比她大两倍的钟老爷还是有点困难。”
“小虞姐姐,你在江湖有没有听过一种武功,可以封闭自身内力,旁人都试不出来?”李树闻问虞栀缨。
虞栀缨讶异地睁开眼看着他:“你一个世家公子,竟然还知道这些?你说的应该是梦尘娆吧。这武功失传很多年了,江湖上会的人没几个,钟夫人倘若会,那她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大可能嫁给钟老爷当个商妇。”
“江湖待腻了,退隐不行吗?”李树闻不解道。
虞栀缨摇头:“非也,小闻你刚入这江湖,不知道,江湖待久了,就出不了了。江湖虽然纷争多,但是自由快乐,充满了冒险。习惯了江湖的人,特别是女子,一般都是不愿意嫁入闺阁相夫教子的,反正我是不愿意的。如果可以,我倒想一辈子不婚嫁,在江湖潇洒过一生。”
没想到虞栀缨竟然会有这种觉悟,李树闻惊讶地看了她一会:“你既然不想嫁人,为何还要我当童养夫?”
“我就先养着,有备无患嘛。”虞栀缨笑的贱兮兮的。
“……”就无语。
虞栀缨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转移话题道:“找凶手破案那是吴泽的事,交给他处理吧,小闻,你一晚没睡,也赶紧睡会吧。”
说罢,虞栀缨再度躺下来要睡。
李树闻忍不住又多嘴问道:“小虞姐姐,你似乎很相信那个吴大人,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虞栀缨嘿嘿一笑,倒也没遮掩,直言道:“看上他不是很正常么,吴大人考上状元的时候,整个京城的姑娘有几个没看上他的?”
“那你当时怎么没想着把他抢回去当相公。”李树闻好奇地问。
“他可是状元,是官身,是我这种江湖女子能随便抢的吗?人家国公府的小姐都抢不走他,何况是我。”虞栀缨叹气道:“再说了,吴大人他志在朝堂,和我就不是一路人。有些男人,看看就好了,不能随便惦记。”
“听你这么说,还真思量过。”李树闻心里莫名有些不高兴,这一句一句的,都是为了吴泽考虑,竟然到了喜欢却不敢打扰的地步了。对他就是说抢就抢,自己说了不愿意她也不管。她从不曾为他考虑过,只是想让他当个挡箭牌。
说什么救命之恩,不过就是她的借口。
李树闻瞬间不高兴了,气压低了下来,虞栀缨捣捣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李树闻把头扭过去,身子离她远了些。
“呦,小鬼怎么聊着聊着生气了?”虞栀缨好笑的跟过去,弹了弹他的脸颊,被他一手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