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也着实影响不到他们家什么,再者,通过赵相宜的悉心照料,裴小哲的确身强体健,是很多奶娘都无法比拟的,故而翁氏也就放宽了心。
任由赵相宜自己亲力亲为了。
得到认可后,赵相宜方继续安心地哺育自己的心肝宝贝。
只是因此累乏了自己,每每到了夜晚,总是控制不住,沉沉睡去。久而久之,便少了与裴子君沟通的时间,每次不是忙着带孩子,就是累狠了要睡觉。
裴子君只好把心思多放在了生意上,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省得受赵相宜无意冷落的时候,自觉心伤。
这天,赵相宜刚睡了没多久,裴小哲就哭着嚷嚷。
奶娘怎么哄也没办法,便无奈地抱他来了赵相宜屋里。赵相宜勉强起身,见裴小哲并非是尿湿之类的,只以为他是饿了,如今他可是只认准自己的奶水了,其余奶娘们的一律不依。
只是,没想到,等赵相宜准备喂奶的时候,他却还是在哭,并且有点胡闹的意思。
这倒是让赵相宜真的慌了起来,认为是不是孩子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额头,并不热烫,这才让赵相宜放宽了心。可是,怀里的小家伙却依旧哭个不停。
赵相宜又开始细细地检查小家伙身体的每一处,最终在小家伙的唇内侧发现了几个红点。
赵相宜心惊不已,立马遣碧纹去叫来了大夫查探。
大夫来了之后,经一番细探,终是查明了原因,并开出了方子。
原来,是赵相宜这几日的饮食太过于上火了,导致奶水里的火气重,裴小哲吃了她的奶水,自然就跟着上了火,导致口腔里不舒服,从而胡闹地哭了起来,甚至连奶都不吃了。
大夫给赵相宜开了几帖降火清凉的方子,并叮嘱她饮食要清淡些,切不可再上了肝火,以免影响孩子。
赵相宜谨记在心,立时嘱咐厨房那边撤换了菜肴名目。
果然,过了几日,饮食恢复清淡了以后,裴小哲唇内侧的红点消失了,人也渐渐活泼开朗了起来,并不再胡闹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是这样反反复复的,赵相宜心里也有些疲惫,心想带个孩子还真是辛苦啊。
由此,她非常想念自己这一世的父亲,赵信良。
想当年,他可是一个人带大了两个孩子,不仅要照料衣食住行,更是要关怀孩子们的内心,犹是曾经叛逆的哥哥,赵弘林。
到了晚上,好容易哄裴小哲睡着了,适逢裴子君归来。
赵相宜想着自己因为怀孕,生产,月子一连串的事情,已经有很久没有跟裴子君在一起接触了,他房内又没有别的女人,想必是真真委屈了他,自己怎么着,也得关心关心一下不是。
于是早早地命了丫鬟子准备好了可口的饭食,等待裴子君的归来。
裴子君才刚进门,就品味到了今天的家与素日的不同。
没有婴孩的啼哭声,赵相宜也没有早早地睡去,而是穿了一套淡粉色的夹袄襦裙在等待着自己。
他原本低落的心,立时又重新雀跃了起来。
径直过去抱住了赵相宜,又亲又啃的:“想死你了,还以为你又睡着了。”
一个“又”字,将裴子君这段日子以来的心情都饱含在里头了,赵相宜听了,心里落满了愧疚:“对不起,因为孩子的缘故,真真冷落了你。”
“知道就好,今晚,可不要好好补偿我?”趁着丫鬟子们识趣退下了,裴子君挨在赵相宜的耳边低声一句。
赵相宜轻轻挣开裴子君:“夫君,先用饭吧,我特意等你回来一起享用的。”
裴子君侧脸看那一桌子的菜,均是自己平素爱吃的,想着是妻子念着自己特意准备的,心里又一暖,温柔笑道:“每日回来,有热菜贤妻相伴,夫复何求?”
说罢,忍着身体的欲望,拉着赵相宜的手坐到了桌前,回想起来,自己是真的已有一段日子没跟爱妻一块用过饭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