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看着那束光极速的破开黑暗,似流星般落在她身上,一瞬间周身似寒冰消融,暖意渐生,光明以她为中心慢慢铺开。
目之所及逐渐明亮,待看清周边环境,苏真真疑惑了,“咦…这,啥情况?”
苏真真看着周边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而她,也是其中一株。
不由得有些讶然:“我成了一棵树?还是自己都不知道啥品种的那种,呵!这梦真是离了大谱了!”
那感觉真实又虚幻,有时苏真真能感觉到风雨吹打在身上的触感,但有时又似在看电影按快进键一样,匆匆而过。
大多时间苏真真都在睡觉,按她的话说就是,又不用上学,又不用放羊,又不用吃饭拉屎,有没有能交流的人或物,一天天杵在这风吹雨打的,趁着天气好,不睡觉还能干嘛?
就这样,月升沧海四季轮转不知过了多少昼夜,也让苏真真烦透了这仿佛没有尽头的日子,“这破梦啥时候是个头?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发怒,咒骂,抱怨,烦躁,这些都没用。这让从一颗小树长成这片最高大粗壮的参天大树的苏真真一度发狂,从暴躁,抑郁,生无可恋,又到躺平摆烂,爱咋咋地。
附近的树死了一茬又一茬,茬茬没有她,直至有一天苏真真一觉醒来懵逼的发现,方圆几十里目之所及只剩它一株独秀。
低头也只能看到低矮的小树灌木和花花草草,微风吹过如浪潮翻涌。
不远处那条小河沟,已然是溪流模样,而溪流旁不知何时盖了一座土坯小院,住了一家人。
这个惊喜发现,让孤寂已久的苏真真激动不已。
从这以后,苏真真除了睡觉,就是看看那家人,观察几天,她确定,那是一家三口,夫妻俩和一个小女娃。
看着那家人穿的是古代那种古装,苏真真意外又不太意外,毕竟是梦,啥都有可能。
小女娃三四岁模样,扎着两个冲天辫,在田埂上三步一倒五步一摔,哭着鼻子找妈妈的样子,看的苏真真嘎嘎直乐。
后来,沿着溪边又住了几户人家,有一家夫妻每天都打架,还是男的输得多,这给苏真真又添了不少乐趣。
溪边住的人家越来越多,渐渐的小溪两边都住了人,从寥寥几户到村,镇模样,而当年那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也成了老婆婆。
苏真真看着她从娃娃到少女,嫁人到生子,儿孙满堂,直到有一天那家挂起白幡,哭声阵阵。
知道是那个在田埂上摔的哭鼻子的女娃娃没了,苏真真心里有些难受,闷闷的有些疼。
于是,她决定,睡一觉,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要是解决不了就接着睡。
苏真真再次醒来是被一阵痒意弄醒的,就感觉有啥在身上趴那感觉冰凉滑腻很不舒服。
吓得一个机灵,“蛇……啊,有蛇,你别过来啊……”
苏真真怕蛇,她有阴影!
可无论她如何叫唤,那蛇依旧不紧不慢的在她的树枝间向上攀爬。
蛇听不到苏真真的骂骂咧咧,苏真真也不知道蛇要干嘛,她忍着恶心恐惧,偷偷抬眼看那条盘踞在她梢头的那条蛇,只见它蛇头向天探出树冠外,蛇芯嘶嘶朝月。
像是在……“拜月?”
“我,艹,这蛇不会是要成精了吧?”
苏真真一个机灵,“我不会有幸看到蛇变白素贞吧?这机会可不多啊!得把握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