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之的脸色更差了。
沈闻博摇头叹息,秦尧之处理了一天的工作,到晚上还是神采奕奕,此刻不过是见了个女人,就没了力气,车似乎都跟着飘起来。
车窗外,许多车纷纷转弯超车,路过的时候,还要冲里面投来怪异的一瞥,仿佛在感慨,原来也不是开豪车的人就真的会开车。
再一次被后面的车鸣笛催促之后,沈闻博忍不住说:“你就不能开快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舍不得离开她。”
秦尧之这回有反应了。
他立刻皱起眉头,“我会舍不得?你看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寡淡无味,我就算是脑子坏了,也不会再看上她。”
沈闻博:“我还没说她是谁。”
秦尧之:“……”
他一脚油门踩下去。
“去哪儿啊?”
“喝两杯。”
说是两杯,实则十几杯烈酒入腹,秦尧之的思维就已经开始迟钝。
酒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身高体长的男人躬着身子半靠进座椅里,衬衫的纽扣蹭开了两颗,变得皱皱巴巴的。
光影明灭里,他的神情都恍惚起来,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酒杯,没了高不可攀的气场,反而显出几分颓唐。
男色优越,几个女人忍不住过来搭讪,可见他连基本的招呼都不回应,也只能讪讪地离开。
一分酒意上涌,一分欲盖弥彰,交合成言语上的放纵。
秦尧之又一杯见底,却不放开杯子,拇指沿着杯壁来回摩挲,忽然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闻博正在发短信安抚刚才的女人们,闻言抬头,“什么她?”
“别装模作样的,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沈闻博顿住,放下手机。
“我一直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开口问我。”
“说来也可笑,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自认比较了解你,可是当年你跟顾夏交往的事,我也是直到你们分手了才知道,我其实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滴水不漏的?”
秦尧之没有知己。
沈闻博心知肚明,自己充其量是占了两家有交情、认识久的原因,才算得上是个能跟秦尧之说得上话的人。
秦尧之从小就智商卓绝,性格冷淡,独来独往惯了,同龄人都在上大学的年纪,他已经早早修完了学分,进入父亲的公司,主导了几次融资,将濒临破产的企业转危为安。
这样一个住在神坛上的男人,连想一下他跟女人牵手都觉得是亵渎,竟然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跟顾夏偷偷交往了两年。
两人交往的事,当时没一个人知道,哪怕是现在,知道两个人过往的人,只怕一只手就能数的出来。
顾夏——沈闻博努力回忆。
她长得漂亮,所以在学校很有名气,甚至模糊的印象中,她是有几分骄矜明媚的,神采飞扬,像六月盛夏的骄阳,熠熠生辉。
除此之外,乏善可陈,只能说是个优秀的普通人。
可是因为这个形象跟她现在差别过大,沈闻博甚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顾夏和秦尧之,这两个人的出生背景天差地别,除了在同一所大学之外,生活轨迹也不可能有其他重叠。
秦尧之的脸色更差了。
沈闻博摇头叹息,秦尧之处理了一天的工作,到晚上还是神采奕奕,此刻不过是见了个女人,就没了力气,车似乎都跟着飘起来。
车窗外,许多车纷纷转弯超车,路过的时候,还要冲里面投来怪异的一瞥,仿佛在感慨,原来也不是开豪车的人就真的会开车。
再一次被后面的车鸣笛催促之后,沈闻博忍不住说:“你就不能开快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舍不得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