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远疼得后背起了一层薄汗,死命抠着她的鞋底想把自己的手扯出来。
“侯府地面怎么不平啊?”
苏隐月不满抱怨。
“拿开,把你的脚拿开!”
十指连心,苏长远疼得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苏隐月手搭凉棚,东张西望,“奇怪,我怎么一直听见狗叫?”
“逆、逆女!”
苏长远又疼又气,连声音都弱了几分。
“王爷,苏沁凝在我喝的茶水里下软筋散,用针扎我。”
“侯夫人关上门不让外人知晓!”
“她们要关门打狗啊!”
“燕丝还叫护卫挑断我的手脚筋……”
“王爷,我要是咽下这口气……”
“晚上做梦我都能狠狠给自己两巴掌!”
苏隐月气得跺脚,狠狠跺脚,使劲跺脚。
“谁能咽下这口气,我当场认他当爹!”
“啊!”
苏长远刚消下去的惨叫瞬间高亢起来。
听到这里,江在御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
“永宁侯府欺人太甚!”
他之前站一边旁观,存在感并不强。
但一开口,浑身气势却如剑芒般让人心里发慌,不敢直视。
他漫步走到苏隐月身边,很是细心地遮住了投射而来的阳光。
素淡直裰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和一身锦绣衣裙的苏隐月并肩而立,浓淡相宜,般配得紧。
苏沁凝呕得快要吐血。
这是皇上赐给她的夫君啊!
苏长远忍住手掌传来的疼痛,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王、王爷,误会!”
“都是误会啊……”
“是犬子,犬子不知凝儿做了错事,担忧姐姐受苦,才接回来啊。”
“软筋散,我也不知道。王爷,当时我和你在书房下棋,我不知情啊!”
苏长远委屈极了。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背着他干的,为什么现在受苦的却是他?
难道他很像灶台吗?
为什么一出事,背锅的总是他?
“你儿子做事瞒着你,你女儿做事瞒着你,你老婆做事瞒着你,你小妾做事还瞒着你!”
“错都是别人的,你是一朵清纯无辜的白莲花,说出去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