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深山里生长着广为世间认知的主流植物类的食物,听说也都不怎么美味呢。
平时在超市里卖的蔬菜据说都是经过人手的处理,特意被培育成更易于被人类食用的粮食。
不知为什么,粮食的问题我越想就觉得越深奥。
只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我现在是在一片超浅的海滩上烦恼——味道和食感什么的我都不敢奢求了,现在我就是处于总
之不管是什么都想先吃了再说的极度空腹状态。
咦~?
话虽如此,因为我昨天都有好好吃饭,本来还以为就算不吃早餐也应该能撑到中午的,结果去完全不行哦?
我真的撑不住了啊?
也无所谓吧,干脆抓起附近的杂草来吃算了……而且听说草有很多都是可以吃的。
人家也说世上没有名叫杂草的草。
只要用因为没了米而派不上用场的炊饭盒煮来吃,应该不至于太难吃吧……
想到这里——不,我已经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么想了,总之我就是摇摇晃晃地向附近的草堆伸出手——
“……为什么要偏偏把手伸向那些会引起皮炎的植物啊。”
我的手腕被紧紧地抓住了。
即视感。
因为昨天在差点从岩壁上摔下来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被抓住了手腕——什么,难道是幼女出现了吗?我转眼看向身旁,
果然还是在我的极近位置上,出现了一位并不是幼女的金发登山者。
是一位女高中生的打扮的、双马尾的女孩子——不过,毕竟在大洋的对岸,女高中生的定义和年龄也未必跟日本的相同
,所以或许也不能一概而论吧。总而言之,那是一位跟我同世代的金发少女。
“患皮炎的肌肤,吾实在是不能舔啊。否则我的舌头也会遭殃的吧。”
说出这句话的金发双马尾小姐,不知为何好像知道金发妹妹头小姑娘帮我舔过肩膀的事情——怎么回事呢?难道亲戚之
间还有心灵感应的能力吗?
即使是我和月火之间也没有啊,那样的能力。
不,因为我已经不是可以正常思考事情的状态,金发双马尾小姐说的话我有没有好好听清楚也很难说——或许她纯粹是
作为一名喜爱登山的登山者,向我提出“别小看山啊”这样的忠告吧。
的确,不顾三七二十一就胡乱摘野菜什么的,自暴自弃也该有个限度啊——要是结果真的惹上皮肤炎可不是开玩笑的。
“啊~……那个……”
“是表姐妹。”
……嗯,其实我想也是了。
不过她们到底是多大的家族在一起登山啊。
而且还一个个全都互相散开的。
另外,她们家难道就请不到一个能教他们讲现代标准语的讲师吗?
金发双马尾小姐拉着我无力的手臂离开了草堆(会引起皮炎的杂草堆)——
“吾的表姐妹难道就没有跟汝说过,别什么都往嘴里塞吗?”
她这么说道——就好像自己提的警告被无视了似的,还露出一脸厌烦的表情呢。难道她对表姐妹有着极高的共鸣能力?
不过,真的有人这么对我说过吗?
我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虽然恐怕只是单纯的记忆力问题,不过就姑且当作是处于低血糖状态的副作用吧——所以,汝快回想一下别的事情。
不是有位看起来很高贵又很亲切的登山者把便携食物送给汝了吗?”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