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青沅的眼睛瞪到老大,拍了拍他,怕闹出动静,也不敢用力。男人却好像很喜欢这样腻人的小游戏,慢条斯理地从她口中轻佻、汲取。然后……一边开会,一边吃完了她“喂下”的一杯豆沙小圆子。而昨晚“投喂”工作的闻青沅缩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双唇又红又肿,双眸水雾雾的迷蒙着,衬得一张精致小脸可怜又性感。缓了好一阵,闻青沅才缓过来。等他开完会停了下来,她抬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谢谢。”
徐宴一下就想到了她道谢的理由,却故意逗她:“谢我吻你?”
闻青沅无语,声音娇娇的:“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
徐宴轻笑,微微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顾氏高管被查我是做的,不过帮文氏去截胡顾氏业务的不是我。”
缓缓挑起得眉,别有意味,“闻小姐的魅力,很大啊!”
闻青沅疑惑的“啊”了一下。拉塞尔先生说他只是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徐宴又说不全是他做的,那还会有谁帮她?毕竟,她认识的有能力的人,一只手都掐不满。正要说话,手机响了。看了眼。是陌生号码。闻青沅没打算接。徐宴睇着眼眸,轻轻扬了一声:“恩?”
闻青沅皱了皱眉:“陌生号码,一般都是推销。”
徐宴似笑非笑:“说不定帮忙的人来邀功了呢?”
闻青沅听着他的语气,有一种“功劳居然不是我独大”的不爽。笑了笑,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你的功劳最大!”
然后才接通了电话。听到对方自报家门之后,愣了一下:“颛孙明勤?”
徐宴嘴角勾起的弧度在她讲电话的须臾里,慢慢又拉平了。闻青沅没在意他的神态,被对方讨要了一顿饭之后挂了电话,脑袋挨着他的颈窝蹭了蹭,叹了口气:“是他啊……”她的头发不算厚,有些蓬松,毛茸茸的发顶很可爱。徐宴的掌心在她发顶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肯主动帮你,还不高兴?”
闻青沅郁闷。大总裁动手前,难道不会查一下有没有别人已经动手了吗?“我走投无路求上门的时候,别说人没见着,连个电话都没要到,你帮我了,他又冒出来了,莫名其妙又欠了他的……”还要叫她请吃饭,真是呵呵了。徐宴微眯的眼眸里晦暗不定:“他受了你两年的血。”
闻青沅哀叹了一声:“颛孙夫人说,为了补偿我,可以答应我任何条件,我当时就提了两个。”
竖起嫩嫩的手指,扭了扭,可以看得出来其中的后悔之意很深,“早知道我就提三个,还有一个保留着了。”
徐宴失笑:“以后有经验了。”
小姑娘觉得有道理,跟着笑,然后哼了一声道:“算了,反正回头他还得受我的血。不算欠他的!”
徐宴眉心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关键时候帮不上忙,还输给他做什么?”
闻青沅瞥了瞥嘴:“以防万一嘛!”
徐宴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有我还不够?”
闻青沅看了他一眼,慢慢转开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平等”关系就结束了。身体在厌倦之后,帮忙的心情也会随之消失吧?对她这种什么靠山都没有、又没家世,偏偏还得罪了豪门的人来说,这种不一定用得上的门路,当然是多一条是一条了。不过这话还是不说了,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忙完了吗?”
转题很生硬,不过徐宴也不在意,点头道:“差不多了。”
闻青沅起身:“汤温在砂锅里,这会儿温度正好,我再去炒两个菜。”
徐宴一本正经地收拾着桌上的文件:“闻小姐的小圆子喂了半饱,不用准备太多。”
闻青沅脚下一个踉跄:“……”越来越怀疑,这人其实……骚得很!三菜一汤。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吃完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徐宴收尾,让她先去洗澡。闻青沅磨磨蹭蹭,看到窗外漆黑紧张的不行。不过看他在收拾桌子,有点诧异,居然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你平时都是自己弄的吗?”
徐宴把碗筷都放进了洗碗机:“平时有阿姨。”
慢条斯理擦着桌子,擦到反光,“周末多个人杵在这里,碍事。”
闻青沅眼角突然就抽搐了一下:“……”妨碍你随时随地抓着我亲吗?洗完澡。闻青沅换上孙颖给买的可可爱爱的睡衣,坐在光线昏暗的卧室阳台上吹风。楼间距很宽,独门独户,又是大晚上的,不用担心被人看到。夏末的深夜,风还挺凉快的。卧室的门被打开。闻青沅被风吹着,慢慢放松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徐宴拿了她放在床尾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尽管跟他已经有过一夜,但那次他处在不大清晰的状态里,自己也怀着报复的情绪,所以……有点野。但一想到两人会在清醒的情况下做,心里就压不住的颤抖。刷手机刷了半天,一条都没刷进去,突然进来一条信息,手机震动,差点吓得她扔出去了。徐宴洗完澡出来,换了一身质感丝滑垂坠的睡衣,衬得那张温雅的面孔更多几分慵懒随意。阳台上有两把椅子。他坐过来,把她抱在膝头,挤在同一把里。闻青沅倚着他的肩头,身上的凉意被他身上的温度包裹,整个人像是坠进了一汪温泉里,舒服地叫人忍不住喟叹,加上他也没有什么动作,渐渐地,她也没那么紧绷了。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除了几个浅浅的亲吻,什么都没有做。大约是刚刚摆脱那些人渣,闻青沅还没有从高度紧绷的谨慎状态里缓过来,半夜惊醒了数次。每一次,男人都会被她并不大的动静惊醒。但他没有不耐烦,还会顺着她的背脊,安抚她:“只是做梦了。没事,睡吧!”
房间里开着小夜灯,灯光柔和,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容那么温和,她又莫名安心下来,在他拥紧的臂弯里一次次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