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唇角勾起抹淡淡的玩味,扫了眼路口的绿灯,驱车往前走。jchenghbgc
在隐嘉园门口停了车,秦曦买了束鲜花。
初柠与他一起进入。
果然还是那天来看初玫时,无意间撞到秦曦的地方。
照片上男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衣,生得白净斯文,温文尔雅。
秦曦把花放在墓前,跟初柠介绍:“他叫施朗,是我室友,也是我在英国最好的朋友,三年前去世的。他生前一直想见见你,我回国后也总想带你来看看,不过那时候我和你关系僵持着,不好带你过来。”
初柠望着那块碑:“他怎么去世的?”
“大学一场实验课,有人私自用氢气做危险品实验,导致实验室突然爆炸,施朗距离那人太近,跟他一起丧了命。”
秦曦双拳紧握,眼角染上红,“他原本不喜欢化学,是为了陪我,才跟我一起选修了那门课。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根本不会死。”
初柠鼻子有些酸涩,主动挽上他的胳膊,抬起头:“不是这样的,那是一场意外,你事先也不知道会这样。若说谁害死了他,也该是那个私自做危险实验的人,跟你没关系的。”
初柠望向墓碑上男人的照片:“我知道他去世你肯定心里难受,但我想施朗也不会把这件事怪罪到你头上,你不要一直自责。”
从隐嘉园出来时,初柠看他情绪低沉,为了安全起见主动接过车钥匙去开车。
路上,秦曦才又徐徐讲起施朗的事。
“施朗还有个龙凤胎妹妹,叫施心媛。高三那年,他父亲公司破产,债主频频上门,走头无路下给他们兄妹留了一笔钱,让他们去英国读书,再也不要回国。后来没多久,国内便传出他父亲去世的消息。”
“我那时候刚与你分手,到英国后不大爱与人交流,性格阴鸷,同学们大都对我三分恭敬七分怕。施朗脾气温和,虽遭遇家庭变故,却没什么戾气,也总主动接触我,我们偶尔一起喝酒,吐露心事,不觉便与他熟识了。”
“你那天在街上看到的,是施朗的妹妹。那时候施朗刚去世没几天,他妹妹情绪激动,说都我害死了施朗,原本是一只在怨怪我的,后来又不知怎的,突然迷迷糊糊哭着错把我认成了施朗,就抱住了我,恰好被你瞧见了,才引起误会。”
秦曦一时有些懊恼:“是我不对,我当时应该推开她的,只是那时候因为施朗的死我满心自责,就不好去推她。”
初柠把着方向盘,回忆着那天的事,开口问他:“你说施心媛起初怪你害死了她哥,后来又突然错把你当成了施朗,才会抱住你?”
秦曦觉得他语气不对,困惑道:“怎么了?”
初柠咬着下唇,良久,她又问:“她认识我吗?或者说,她有没有见过我的照片?”
秦曦认真回忆了一下:“施朗见过,她应该也见过。”
“到底怎么了?”秦曦表情带了几分凝重。
初柠说:“她当时看见我了,盯着我看了挺久,我觉得她知道我。我当时就想着,你连我们的事都跟她说了,可能你很在意她,心里真的把我放下了,所以才走的。”
“没有的事,我跟她不熟,只是因为施朗才认识的,也没说过几句话。”
初柠猜测:“那就是她喜欢你。她那天应该不是错认,是故意让我看的,她料定了你因为对施朗的内疚,无法将她推开,所以才装作认错。”
秦曦脸色沉下去,下颌线条绷得凌厉。
须臾,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
那边没人接。
他又打给沈秘书,声音因为怒气染上几分凌厉:“施心媛人呢?”
沈秘书被吓到,支吾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道:“秦总,我正要跟您禀报这事,英国wholelife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施心媛回国了,昨天您前脚刚走,她也离开了公司。”
秦曦收了线,脸色更加阴鸷莫测。
——
隐嘉园距离市区较远,周末堵车又严重,一个来回下来,重新返回星阑湾时,已经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