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尚可。五姐家也行,也是宋九父亲资助,于朱雀门内开了一个小客栈。七姐出嫁时,许父不久就去世了,许家江河日下,因此七姐夫只好做挑夫谋生。
大姐痛爱宋九,也痛爱这个小妹,听到后,马上说:“我过去看一看。”
宋九与大姐来到码头,已有衙役到达,正在阻止,场中打斗渐渐平息,七姐在人群中找到了七姐夫,头上不知道被那人用扁担砸了一下,七姐夫虽用手捂着脑门子,鲜血还是从手指缝中涔出来。伤势不重,看到宋九,关心地问:“九儿,考中没?”
宋九看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道:“姐夫,你还是顾一顾你的伤势吧。”
“这群河北人,全部该死,九儿,考中没?”
“那有那么容易中的,快过来,我替你包伤口。”大姐利索地找来一个布条,将七姐夫脑门子包起来,算是裹住伤势。这时代医疗条件落后,根本就不指望消毒了。
又来了一队官兵,不停吆喝,冲突平息。
接着又走过来一个官员,不停的喝问,抓走了几个冲突领首之人。但官府面对这情况,也是没办法解决,大不了笞几十下,人也就释放了。
七姐在掉眼泪,大姐在叹气。
七姐夫受不了两娘们,拿起扁担又去干活。
宋九长叹:“生活啊。”
自己生活艰难,七姐夫一家生活更难,不过姐弟之间也算团结,这份亲情却是让人感到很温馨。
大姐与七姐在说悄悄话,大姐忽然看着七姐肚子,惊喜道:“有了?”
“七姐,有了?”宋九也惊喜地问。
七姐羞羞答答,大姐又用手指敲宋九脑门子:“去,不是你问的事。”
“是,是,”前面那个宋九依赖大姐,这个宋九则是怕大姐,欠得越多越怕,欠是的情!不过他也感到高兴,七姐嫁到钟家好几年,至今没有动静,这一回终于有了,是大喜事。但想到一件不好的事,姐夫家贫困,再加上一个孩子,可怎么办?
“钱啊!”宋九在心中喊道。
有钱肯定是好事,这个钱不是变出来的,是挣出来的。如何去挣,他呆呆地看着河面。才是三月,桃花水刚刚上来,汴水水位很低,挑夫们不得不将货物从船上挑下,再沿着河堤,缓慢地挑上岸。其实这无所谓,难度增加,工钱却提高了,货主也无所谓,成本提高了,可以加上价钱。但让宋九却想到一个主意。
不敢对大姐说,甚至不敢对七姐说,三个姐姐是抱成一条心的,一人知道,全部知道。
先是找到一家当铺,典当家中的一些房屋,换了一些钱。
又来到铁匠铺,河中还有一些店铺与作坊的,只是很少,都是街坊邻居的,有许多作坊主人认识宋九。听到宋九说完,李铁匠奇怪地问:“九郎,你要做什么物事?”
“李大郎,你尽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吧,工本钱不会少你。”
物事还没有做出来,消息传得颇快,大姐得知,跑来问。宋九说道:“无他,发发财,发发小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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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好戏
“你尽做白日梦,”大姐生气地说,从怀中又掏出一张契约书,宋九想要发财,但发财之前,还要李铁匠做一样东西,没有这个东西,天上是不会掉金砖下来的,用家中部分房屋当了一百贯钱,时限三个月,而且宋九父亲虽死,原先在河中威望很高,给的利息也不重,月息百分之三,也就是三个月必须偿还九贯利息。在宋朝,这个利息就当是大白菜价格。
宋九哪里来的钱还?拖上三个月,还不起,人家就是熟人,也要将父亲治的宅子真的收走。
大姐得知消息,焦急万分地凑了钱,将宅子重新赎回。
“大姐……”宋九不知道该怎么说,都说宋朝富裕,几十万几百万贯家产的大富人家彼彼皆是,那是后来,现在这样的大富商仍然很少,包括大姐的酒栈,这个钱几乎相当于大姐那个酒栈一年的纯收入。
这个没事,有人说前世修来的夫妻,夫妻之间,姐弟之间都是一样的亲近关系,况且父母不在了,姐弟更应当走得亲近,不要说一百贯钱,就是五百贯钱,必须拿的时候也得拿,可是大姐夫啊。
“大姐,你怎不相信我呢?”
“你长那么大,多会挣过钱。”
“大姐,今年科举一个大宋朝只中了八个进士,你还让我读书科举,为什么我挣点钱你不相信?”
“这怎好相比!”大姐又伸来手指敲宋九脑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