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他讨厌楚昭华在见到曲思天后忽地脸红,这明显着是喜欢他的征兆。
满是嫉妒地攥紧拳头,一脚踢到楚昭华的小腿肚子:“是我在同你讲话,你往哪里看,是行还是不行。”
楚昭华抱着腿肚子叫了一声:“你又发神经啊!难道你看不出咱俩个不可能?”
“咱俩个不可能,那他呢?”苏子陌指着无辜中箭的曲思天,一肚子的醋酸味:“为什么见到他,你的脸那么红,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是苏子陌说,楚昭华还不知道自己脸红,单是觉得面颊有点热,随手拨开苏子陌碍了去路的身子:“我知道了,你不仅脑子有病,还有妄想症,难道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我要喜欢他,而你又要娶我?”
放下恶语的楚昭华打算一走了之,刚走出两步便咣地一声撞到了来人的胸膛上。
他在心里想着,这里是藏有宝藏还是怎么的,一个一个吃饱了撑的的都往这里聚。忍着怒意没来得及同那人说声对不起,便听到苏子陌唤了声三哥。
苏子卿捂着胸口,近乎是虚脱般地喘着粗气,从看到楚昭华拽着苏子陌来到这个地方,曲思天不过是凭空几个白影便飞到了他们身旁。
而自己从后边一路小跑,还差点错过了好戏,不由的感叹起曲思天的一身本事。这样的人能文能武,留在书院实在是可惜。
想当初就因为是由年纪轻轻的曲思天出任天玉书院的山长,惹来了不少非议。毕竟全国各地书院的山长请的都是名儒大师,或者是文坛巨擘,他一青涩少年是何德何能坐上这个位置。
当时的曲思天在众人面前,既不争辩也不动怒。单是请了几家学院的大师,同他们过了几场琴棋书画的比试,便再无他议。
但可惜归可惜,苏子卿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绕着傻站在原处的楚昭华走了一圈。
就这眉清目朗的姣好面容,难怪他家的陌儿会迷的神魂颠倒。颇有长辈身份的咳嗽一声,瞬间拽住楚昭华的胳膊拉到苏子陌的身前,道:“就是这个人?”
苏子陌点点头,似乎是被楚昭华的恶语伤到了要害,心情并不明朗。甚至是万念俱灰地想着,他肯定愈发讨厌自己。
从小到大,一直被几个哥哥当做掌上明珠般地娇宠着,刮风下雨自是有哥哥们护着,所以养成了这般软趴趴的性子。头一次像个男子汉似的袒露心声,竟被拒绝的体无完肤。
而苏子卿最受不了他家陌儿的可怜模样,不然他也不会特地为了苏子陌来找楚昭华。
这会儿的心不知有多不好受,要不是看在他家陌儿喜欢楚昭华的份上,他早就派府上的小厮揍他一顿,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弟弟也敢招惹。
没好气地甩开楚昭华的胳膊:“你想要什么,是山珍海味,绫罗绸缎,还是功名利禄?”
“啊?”楚昭华难以置信地啊道。
他们都吃错药了吧,好说自己也是宁王府的小公子,什么山珍海味,绫罗绸缎他没见过。虽是不能世袭他父亲的爵位,但至少会被封一个郡王。
看着苏子卿的高傲模样,楚昭华努力地保持着谦顺与温良,微笑着说:“谢你的好意,不需要。”
“前些日子还有人身无分文地问我这里是否招工,这时候到是硬气的狠。我这里的学费可是很贵,既然这么有骨气,不如先把学费和住宿费付了。”曲思天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们不是说好了!”楚昭华急驳斥道。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最近记性不太好,你拿证据给我看。”曲思天道。
“既是如此,我家的陌儿正缺个陪读,你要不要做?”苏子卿插话道。
楚昭华欲哭无泪地咬着牙,显然他们是一个鼻子出气,早就串通好。
不甘心地同曲思天争辩道:“为人师表,你觉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该怎么解释?”
“不解释,我只是知道有人是从洛京一路逃婚过来,不知道把他的画像贴到洛京的大街小巷,会不会有人来寻?”
曲思天对他的争辩不以为意,只是玩弄着狐狸爪子似的锋利指尖,悠悠地从袖兜里掏出一副画像放到苏子卿的手中:“画的不太好,但一眼还是能认出。”
“你怎么这般偏袒他,这次是,上次也是。”楚昭华瞪了曲思天一眼,等你有把柄落我手中,此仇不报非君子。
苏子卿看楚昭华服气了许多,忽地掏出几张银票甩给他,低头附在他的耳旁小声说:“若你能让我家的陌儿对你没了兴趣,给你再多的钱也无所谓!”
楚昭华茫然地眨眨眼睛,心想着他这个哥哥做的够狡猾。明着是宠着苏子陌,背地里却要让苏子陌对自己死心。反正是落到他们两个人的手中,容他有再多理由也说不过两张嘴,无可奈何地叹到:“我做。”
苏子陌瞧见那幅画像,目不转睛地看着,像是眼里藏了星辉,莫名的闪亮。
曲思天看他似乎很想要,善解人意地说道:“你喜欢,送你!”
刚才苏子陌还把曲思天当做是情敌,痛恨的不得了,获了一点恩惠,简直要有激动的泪水溢出来。
楚昭华抱着双臂,愤愤不平地嘟囔了一句:“狼狈为奸!”
曲思天确是听到了这句话,面带微笑地看了看楚昭华,对苏子陌说:“你搬来如何,反正阿华的厢房大的狠,就他一个人住太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