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莓在临山书院的考试会在两天后出结果。
虽说考完那日她觉得自己考的还挺好的,但在等待结果出来这两日依然还是会有些忐忑紧张。
于是她也没去藏书阁了,就自己在院子里临帖想要静静心。
严许这日在藏书阁看了一个时辰书,最后终于将手里的《潭州杂记》扔回了桌上,看向今日被他带出来放在桌案边的鸟笼。
他拂开书,将笼子提来放在桌上,手指伸进去戳了一下里头的小黄雀。
鸟儿啾啾叫起来,在笼子里蹦来跳去,声音越发的响。
严许微微迷了一下眼睛,轻啧一声:“明明是黄雀,又不是乌鸦,今日一带你出来,人就不来了,还这般吵。”
“一会去了人家不要你,就把你丢了。”
说着又戳了戳小黄雀毛茸茸的胸、脯。
秋实候在门外,冷不丁看到自家公子好像在与一只鸟说话,大惊!
公子虽刚及弱冠,但素来稳重,好、好久没这样了呢……
这不管放在哪个话本里,只怕是被下降头了。
秋实低下脸吐舌头,胡思乱想,下一瞬,眼前便出现一个人影。
刚刚还在叫他腹诽的严许提着鸟笼站在了他面前。
“唉呀妈呀!公、公子!”
秋实吓的一哆嗦,在心里呸呸了好几声,还是不能偷偷说人坏话,心虚的很。
严许瞥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少看点话本子。”
秋实震惊,公子怎知他在想这些?!
看着自己这小厮什么都能写脸上的模样,严许无奈的扶了扶额,提着鸟笼往门外走,叹气:“怎么说也跟我了十几年,是怎么成了这么个喜形于色的性子的。”
秋实赶紧跟上自家公子,笑眯眯地挠挠头,说的还是上一个话题:“公子,我才十六岁,还小呢。”
严许:“……那就去拔苗助长。”
秋实捂嘴偷笑,因着在严许身边跟的日子久,也不怕他:“放心吧公子,我回去就拔,要不说公子仁厚呢,这般替我这等下人着想。”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说起话来满嘴花里胡哨,不着四六。
但能在严许身边跟这么久,自然是有其他过人之处的。
就见他跟着严许的脚步离开,走出了几步想起什么,左手腕轻轻一甩,而后食指微微做了个勾的动作,藏书阁的门便关上了。
秋实满意,收了手,继续跟着走。
严许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已经习惯了。
“万蛛千丝就这么让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