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在此时,一阵细微的风从纸人身后吹来。
我一惊,立马意识到可能是有人发现了我,我直接转身预备跃起逃跑,但刚刚转过身,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鲁娜!
是那个先前被关在地窖中的女孩!
鲁娜的四肢此时软塌塌的垂放着,脸上还有数道被殴打的伤口。
这个先前美丽明艳的姑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侧眉峰有一个豁大的伤口,显然是之前奋力反抗之时被打的。
那伤口的血流淌到脸上,已经凝结泛黑,衬的整张脸宛如厉鬼。
可纵是这样的狼狈,她那双澄澈的眼中仍然闪烁着不知名的神采。
那风,那在无风之地吹向我的风。
正是自她口中,艰难吹拂而来。
鲁娜见我回头,艰难的勾了勾唇角,冲我比了个嘴型。
我认得,她说的是:
“我不是做梦,你真的来了。”
这一刻,若是我本体在这儿,真的会直接泪洒当场。
我落在她的头边,轻声咬字:
“我答应过你的,我都做了,我报了警,也联系了你的父母,他们赶过来需要时间。再撑一天,就一天,我就把你们都带回去!”
鲁娜眼中闪过激动,喉咙里翻出一声含带哭腔的应声。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奋力凑近我直至脖子上的经脉高高突起,尽可能压低声音说道:
“箱女箱女”
我反应过来她要说啥,连忙安抚道:
“割肉封箱,也许是封建迷信,献祭邪祀的一环,我回去查,你好好呆在这里,就等人来救援”
这手段残忍直逼献祭,想来必有源头,加上这种封闭落后的环境,最容易接触邪祀。
而自古以来,祭祀都不用自己本族人,多用俘虏。
我估摸着我一定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我话音未落,就见鲁娜奋力挣扎,吐字道:
“不是不是封建迷信。”
“我听到了,他们说的买妻。”
“他们说,那时山匪多,要能随时带着媳妇家当就跑,女人不能当人,是东西,是要能随时带走的东西。”
“他们说,只要能生育,不用手脚,只要肚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