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三郎摇摇晃晃想要上前,我率先一步捡起瓷杯和蛇骨,握在掌心,抢先发难:
“前辈,是你害了量人蛇。”
木下三郎不再晃动,我硬着头皮,开始胡说八道:
“如果你当时不棍棒教育,逼迫他成长。。。。。他不会需要出来面对这些风风雨雨。”
“每个孩子都是不一样的,并不是成材才有价值,量人蛇如果愿意接受您的庇佑,一辈子待在这个酒杯中,不是也很好吗?”
“他一辈子就只能长这么长,长那么大,也只有那一份胆小的心。。。。。。他不会是突然叛逃的,对吧?”
“您同他说了什么,导致了他的叛逃?”
我‘悍不畏死’的朝着木下三郎走近一步,木下三郎还真就被我逼退了一步:
“您同他说,他是个废物?还是说他永远不会成材?会丢光您的颜面?”
“还是。。。。。。都有?”
木下三郎没有言语,往后一退,直接腾空飞到了石坑上方。。。。连同地上我刚刚未捡起来的摄魂铃一起。
他捏了捏摄魂铃,已经泡了许久的摄魂铃外罩便如碎屑一般纷纷落下,嗤笑道:
“区区一个沙包大的小丫头,还敢对着本座问东问西?”
“与其问这种小事情,还不如问问这摄魂铃如今坏了,你要如何救你的小情郎吧!”
无言。
一阵无言。
一直到公输忌出来打圆场:
“你们冷静一些,好好聊天,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但木下三郎似乎觉得可以,朝我伸出手:
“纸笔给我,给你个地址,你把酒杯寄回去给我,记得你付快递费,我没有现金。”
在这种一方大能口中听到‘地址’‘快递’‘现金’这种话,其实有些割裂。
尤其是我们俩刚刚还在唇齿相讥,如今跳到这个话题,就难免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但木下三郎倒是没觉得多出戏,直言道:
“我的肉身不在此处,没有办法带走实体,这里离南地千里之遥,要是亲自走一趟,费时费力。”
“寄快递是最合适的,时代变了,我们也在进化,偶尔也会用手机,买点儿东西,只是我没有现金,也没有地址,寄东西还是得寄给张缝家鬼,让他帮我签收。”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咽下嘴里的话:
“没问题,酒杯一定送到。”
木下三郎不言语,我咬牙:
“酒杯和蛇骨一定送到。”
木下三郎纡尊降贵的稍稍颔首:
“行,走了。”
“等等!”
“前辈留步!”
我和公输忌几乎异口同声,我指着木下三郎脚下的摄魂铃。。。粉末:
“您先前说我们找到您的徒弟,就用摄魂铃帮忙解除头疾,如今我们找到了,您说走就走?”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我有点恼火:
“怎么也得把事情解决完再走吧。”
“如今摄魂铃没了,他的头疾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