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笑笑:“有点高兴,又点儿嫉妒,说得可比我明白多了。不过,我们不可能也不可以垄断所有的思想。”
巴蒂也笑得爽快:“我也有点儿失落呢,不过还好,事情总要有人来做,总不能因为我们不在英国了,就要求整个国家停止不前吧?”
胸中块垒消散,突然觉得天高地广,对面人的笑容也分外的爽朗。在这异国他乡,在共同的事业有了突破情进展的时刻,最需要有人陪伴有人分享。微笑着靠近,相拥在一起,静静地,就让时间停顿,该有多好,两人甚至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不行,还有下面的事情要接着做。正如大家都认识到的那样,光靠一份报纸,靠嘴上说说、手上写写、报纸上登登,是不可能改变现状的,要创造人类的奇迹只能靠我们自己,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
许久,巴蒂含糊地道:“这样也好,有人一起做,总比孤军奋战要强。现在,我们该调整一下计划了。”说着,手也没松开,趴在雷古勒斯肩头的脑袋还来回蹭了几蹭。
雷古勒斯觉得氛围有点儿怪,不过,怪虽怪还是挺舒服的,就这么抱着也不坏。
“既然已经有人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孤军奋战?不如趁此机会壮一壮声势,如何?”共享一张大椅子,挨在一起讨论。十月的阳光从大玻璃窗子里透过来,带来一室温暖。
“雷,虽然他们说出了我们的最终目标,但是,也不能忽略了那个人,”巴蒂沉吟道,“如果要实现最终的目标,还是要先解决一下那个人的问题。原来的计划是通过实现最终目标来解决那个人的,但是,现实告诉我们,他是实现最终目标的障碍,如果不能解决了他,在实现目标的路上洒的血不会比单独解决他少。”
说完,在圈椅里歪了歪,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着椅背半靠着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也动了动,学着巴蒂靠了过去,唔,椅子挺大,是从家里打包过来的上等货。
“直接战斗损失太大,别忘了,他把自己撕成了不知道多少片,”嗯,还是靠着舒服啊,闭上眼睛晒太阳,“杀了一个,还有不知道多少个在暗处潜伏。”
“这倒是个问题……”巴蒂懒洋洋地动了动脖子,见阳光洒在雷古勒斯的脸上,把皮肤映得几乎透明,白皙的皮肤在太阳下仿佛有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晕,像美丽的珍珠,睫毛也被染成了金色。
“怎么了?”闭上眼睛又被太阳一晒,有点儿昏昏欲睡了,脑筋里最后一点清醒,歪歪头,迷迷糊糊地问那个越凑越近的脑袋。
“没、没什么,”嗖地扭过头,巴蒂岔开话题,“所以,除非一个一个地找出来他的那些碎片然后销毁;或者他自己主动把所有的碎片合成了,可他会自责吗?”
“碎片不会太多,否则力量太分散,”雷古勒斯迷迷糊糊地说,“但是不知道都放在哪里了,实在是个遗憾。至于合成,合成了之后或许他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伏地魔了,自责……”睡着了。
巴蒂打了个响指,被子轻轻地飘了过来,盖在两人身上,午后阳光如此之好,不睡一下,可惜了。抱住,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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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已是夕阳斜照了,窝在椅子里睡得腰酸背疼。拜托了布斯巴顿的家用小精灵把饭菜送到房里,双双躺在床上纠正一下睡歪了的骨头。
“伏地魔一定不会告诉我们他把自己掰成了几瓣,也不会告诉我们他都藏到了什么地方,所以,直接肉…体消灭是不可能的。”雷古勒斯喃喃自语。
“你还是不放弃让格林德沃出来试一试?”巴蒂打了个哈欠,“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格林德沃同意就行了的事情,如果想让格林德沃发挥作用,就要把他名正言顺地弄出地下室。这是在德国的地盘上,如果是英国,我还能说有几分把握。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年了。”
“我有个想法。”
“什么?”
“你说,政治犯与刑事犯有什么区别?”
“你是说?”
“格林德沃在追求权利过程中发生的那些事情,没有一件能具体落到他的头上,不然,他早就被处决掉了。”
“把他划到政治犯的范畴里?是个好主意,可以先弄几篇文章煽动一下,不过,最好还要和国内商量商量。我们不可能独自办成这么大的事情。”
“在此之前,我们还是把《觉醒》报说过的那个麻瓜的事例介绍给大家吧,”雷古勒斯起身,仿佛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咔咔作响,浑身酸胀,“好像是个社会学家?我得去查查。我发誓再也不要在椅子里睡着了。”
“呃,对不起,我没注意,也睡过去了。我给你揉揉吧。”
“你也睡了一下午,难道就不疼了,别折腾了,你多躺会吧,我去把饭拿过来。”
“不行了,”挣扎着起身,“互相揉揉吧,弄舒服了再吃饭,不然连饭都吃不舒服。”
“好吧,”干脆又回到床上,跪在床上,“躺下吧,我给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