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变成O型腿的话,可以继续,我不介意。”查尔斯收回目光,继续看文件。
“哪有那么严重啊。”埃利奥特默默地把叠压的双腿放了下来。
目光再次落在文件上,埃利奥特眸光骤然一亮,“查尔斯,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查尔斯看向他时,他正以四肢落床的方式,爬下床。
“埃利奥特,你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这样吗?”查尔斯皱了皱眉。
彼时,埃利奥特已经来到查尔斯面前,只见他微微一愣,“也不是,有的时候早上不起来。”
查尔斯脸色一沉,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文件,“在哪?”
埃利奥特收起之前的慵懒,修长的手指指向文件的第三行,“2013。04。04,Killer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失而复得
眼前是迷茫的黑,寒冷、刺痛侵袭着每一寸皮肤。虞伊研颤抖着,嘶喊着,窒息感却还是慢慢袭来。突然手被人死死握住,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而她却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她在那声安慰中卸下了所有盔甲,安然沉睡。
模糊中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环绕鼻尖,她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许是发现了怀中人的反应,男人的大手开始在她的长发上轻轻抚摸。
“还早,再睡会。”男人带着点慵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像是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在尉柏言的怀里,她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手抵在他起伏有力的胸膛,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再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幸福。她明明已经睡饱,却也慵懒的向他怀里靠了靠,合上了双眼。
这一睡竟然就到了中午,醒来时尉柏言已经不知去向。虞伊研看着空荡荡的半边床,伸手摸了摸那边的枕头,嘴角一弯,直接将它扯进怀里。轻轻一嗅,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她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准备继续与周公私会。门却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她坐起身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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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某人继续入睡后,尉柏言却再也睡不着。找寻了五年的人,此刻正安稳的卧在怀中。仿佛只是他做了个梦,梦醒了,她依然在他身边。但他比谁都清楚,那五年的苦痛与折磨。他低头轻轻吻遍了她的五官,最后在她的唇上稍作流连,结束了这场贪恋。他起身,穿好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播放着轻快的乡村音乐,尉柏言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嘿,哥们,大清早的去哪里?”阿彻从音乐声中清醒,从油烟中扭过头来。
“去买早餐。”尉柏言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借用一下。”
“什么?我不是在给你们做早餐吗?为什么还要出去?”阿彻皱着眉,十分不解。
“她早上不喜欢吃这些,待会见。”尉柏言带上房门。
一个小时后,尉柏言开车回到这片别墅区时,一改之前的宁静,别墅区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消防员还在全力进行抢救。
“怎么回事?”尉柏言跑到人群中,拉过一个消防员问道。
“煤气泄漏,引发爆炸。”消防员只是简单说了两句,便再一次投入到工作中。
尉柏言看着渐渐浇熄的火势,心却仿佛被丢进了冰窖中。即便爆炸没有伤到他们,爆炸引起的浓烟也足以让他们窒息死亡。在灾难面前,生命永远会脆弱的不堪一击。被困在房子中的他们,随时可能丧命!耳旁有一个嘲讽的声音,“她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起来,他只听得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带着那份偏执,他冲进了房子中。
“小鱼!阿彻!”尉柏言喊了两句,又捂住口鼻。
浓烟四起,一边刚被浇熄,夹杂着木炭的水滴在他身上,打湿了他的短发。那边却依然在熊熊燃烧着。他找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却没有发现虞伊研和阿彻的踪迹。在哪里?会在哪里?他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头脑迅速闪过许多种可能。
“Sean,我不信任何人,除了你。”这一句话闯入脑海,尉柏言眼前一亮。
他转身走到厨房,用脚踏了踏。随后俯身掀起脚下的一块地板,一个地下室俨然闯入视线中。他打着手电,沿着楼梯走下去,果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两人。
那是阿彻工作后的第一个家。两人在毕了业后,就几乎没有联系过。这个家,尉柏言也只去过一次。工作后的阿彻比起上学时多了几分沉稳,也多了些忧愁。那天阿彻喝高了,搂着尉伯言的脖子用蹩脚的中文唱着“又是九月九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尉柏言看他有心事生生忍下了想杀了他的冲动。把这句不成句的歌词唱了几十遍之后,他突然垂下眸,一本正经的说了那句话——Sean,我不信任何人,只信你。
尉柏言被他扯到厨房,只见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掀开了那块地板。然后一个不小心,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尉柏言扶起他的时候,他打了个酒嗝,“我总觉得,我身边……我们局里……有奸细。”
“你确定不是你想多了?”尉柏言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阿彻,皱了皱眉。而后者,已经打起了呼噜。
尉柏言站在医院的走廊中,掏出手机迟疑了片刻,随后拨了个号码。
“比你预期的早。”他的双眸沉静如水,深不见底。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Plan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