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都以为天势劫如此简单之时,那君子气势竟然暗藏剑意,云复生身一旁的青草竟尽数被割开一半,随风而荡;他身上不断多出一道道剑痕,衣不蔽体,体表伤口渗血,血染全身。那剑意险些波及云凡及云小懒,幸得大长老一早知悉此情况,一个挥手,魂力四散,控制“气”的流动,挡下了一股股剑意。
“撑住,快完了。”三长老紧握拳头,紧张地念念不停,不断重复五字。
云复生咬牙强忍全身痛意,用尽身上所有气力,大喊一声:“武魂,降魂。”
所有君子气势、剑意,竟然一瞬间,风卷残云地,拉扯着所有空气,全部纳入云复生体内。空中的能量消散得无影无踪,只见他双目有神,精光再现,魂力径自而发,高呼连连,兴奋道:“我觉醒成功了。”
全场兴奋哗然,再次鼓掌不息,欢呼四起。云复生在众人的祝福下,终于抗不住伤势带来的睡意,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喜讯后,便合上眼向后一倒。三长老一早料到此况,闪现于云复生背后扶住他。
“人来,准备担架。”三长老令道,望向云复生只有说不尽的柔意。天啊,这还是那个公正严明,铁面无情的三长老吗?
“是。”仆人们赶紧去准备担架,亦有机灵的仆人去请早已在云家准备的医师。
云凡和云小懒见完事了,也不欲阻大家,便连忙拉着云凡回去别居。二人草草用过晚饭,云小懒便将药材、木盒和一套护甲交回云凡,只不过临离去前,瞥了一瞥药材和木盒之处,后看着云凡欲言又止,不过还是作罢。
还是那一句,男人要说给女人听的话,你不想听,男人都逼着你听。
云小懒一直深明此理。
云凡放好药材,摊在床上好好地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年初一至年初五,短短四日,好像突然发生了很多事,自己一时间也应接不暇。
初一家宴,对战云平,云平无视规矩;后有二长老不顾云清扬认输出手偷袭大长老,反被大长老制服。
初二市集,遇上隐世绝强者画灵儿,因同性倾向陷入情关,解惑之恩,丹药所报;服下丹药又恢复了离老的力量,得到皇极惊灵戒认主。
初四演武场,又见云平挑衅,单挑十二武徒,后得经脉损伤之恶果;云小懒又因失控一事,惹来镇主的出手相助。
初五百宝堂,遇上尘家嫡系第十五小姐尘似月,与其谈妥合作方案;又见到一个云家弟子觉醒武魂。
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比自己过往一年来要发生的重要事件来得更多,这一剎那让云凡有点不习惯。感到肚中不适,连忙走去茅厕舒畅一番。
一边解放自己,一边重整自己的思路,重新回顾一次这几天的经历。虽然没有得出甚么结论,但自己也的确了解得到,想要在这个天武世界上生存得有尊严,要烦扰的事可不是一星半点。
“觉察自己的呼吸。”胸间最大程度扩张,感受那空气直达肺腑最深深处的舒适感。
“滴咚”一声,听着泥块掉落水桶之中,云凡脑门亦如江河大门般,清空其中一切烦恼。
不过好臭。
又到子时,离老出手,云凡再次变身大侠。“云凡”盯着桌上的木盒和装满药材的布袋,一个挥手,便把东西收进了皇极惊灵戒之中。
云凡突然破口大骂:“离老你不是说我还没有魂力,不能用皇极惊灵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