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王姨娘嚎嚎大哭:“表妹,我错了,我错了,表哥”
陈霆峰怔怔的望着远去的马车出神,那位年轻的贵妇就是江婉容吗?
如果
世上没有如果。
大夫人冷笑道:“你别看了,当初你们嫌弃人家坏事做绝,如今后悔也没用。”
陈霆峰恶狠狠道:“你住嘴。”
大夫人疯狂大笑:“你当你还是世子吗,要不是你”
“啪!”
官差一鞭子抽过来:“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
所有人连忙不敢说话了。
大夫人心中暗恨,她恨毅勇候府也恨皇帝,明明是毅勇候府的错,为什么要拉父亲下水,事发以后,她家满门被斩,毅勇候府反而沾了贵妃的光只除首恶。
她心中岂能不恨,娘家人全让毅勇候府连累了。
王姨娘嘤嘤哭泣,她其实早就后悔了,她错了,爹娘也错了,然而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
如果当年她没有代替表妹嫁人,父母背后没有毅勇候府撑腰,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大胆敢去贪污修河提的银子,王家也不会满门灭绝。
“呜呜呜呜”
再怎么痛哭也没用,父母作下的恶事,王姨娘心里明白,表哥表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少年茫然的看着姨娘,外祖家真的还有亲戚在吗,那为何这么多年看着姨娘受苦也没人搭救,为什么明知姨娘被流放他们也不帮忙打点,不过
少年想了想,心里有些释然,父亲贬妾为妻他们都没有出现,想必是关系不好吧,毕竟,外祖家害得黄河决堤死了不少老百姓,直到如今他还受人责骂,谁让他是王家的外孙呢。
少年并不知道,更痛苦的生活还在后面。
曾经他从嫡子变成庶子,地位一落千丈,家中丫鬟仆人随意欺凌,他以为这已经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了,谁知
来到西北充军以后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煎熬。
同时,他也了解到表姨的故事。
他的亲戚依然高高再上,可是他却没脸去相认也不敢相认,怪谁呢,姨娘受不了苦早早去了,外祖家也没活人了,唯有他还在苦水里继续煎熬。
车队与流放犯人擦肩而过。
江婉容根本没有注意这个小插曲,狠狠瞪着女儿让她规矩一点,犯人有什么好看的。
江婉容有些犯愁,西北民风开放,女儿的性子也玩野了,回到京里怎么给女儿找婆家。
顾晴振振有词:“娘,爹说了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你放心,女则我背得可熟了,咱们去了京城我肯定装成大家闺秀,现在让我放松放松嘛。”
江婉容气得一个倒仰,她就不该让丈夫教女儿,看看都学了一些什么啊!
“噗嗤!”顾暄忍不住笑了。
顾晴笑眯眯道:“还是弟弟最懂我。”
江婉容气道:“你闭嘴,从今天开始学规矩。”
“娘———”顾晴惨叫。
江婉容冷笑道:“你就是给我装样子,也要时时刻刻装好,以后每天我要检查,休想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