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在大臣象肱脑海中的各种可能结果的“推演”想象,正式的精绝女王登基大典,开始了。
观礼台中的嘉宾们,早早都已入场,每人都接受了严格的安检,身上连一粒铁钉,都不可能带入,全都是光脚、裹布入场的。
而仪式专用的裹布,都是由官方派发的,统一,纯白色,并没有任何裁剪,就只是一匹足以缠裹全身的。
至于裹布之下的肌肤,和光脚是同一个待遇。
礼仪官们很专业,男女嘉宾分别由两处“更衣室”换装进入观礼台,每个人都被检查得很彻底,包括平常人都太能够触碰得到的部位,都进行了相关的“手感”亲检,虽然有些难堪,但既然人人都如此了,也便没有了什么羞耻感。
国师说过,每个人都是圣洁的!象初生的那天一样,纯洁无瑕!
就是由于“过分圣洁”了,大臣象肱所安排的第二批“死士”们,虽然已经混在了这三千人当中,也只剩下了“赤手空拳”,和那不够坚定的“信仰”———金钱的驱动力。
和民众们只有“一匹布”的待遇,完全相反,天差地别的,就是新女王。
在她的浑身上下,几乎是一个“移动珠宝黄金博物馆”:
黄金白银、玉器玛瑙、珊瑚珠串、砗磲天珠……精绝国能想象得到的、收集得到的,所有贵重的、精美的、顶极的、华贵的……被编织成了一张从头“叮里咣郎”网状,能一直垂到脚的巨型伞网状人形外披式连体巨大饰物,披挂罩住了新女王一身!
就算是她已经适应地练习穿了好几天了,到了今天的场合下,依然被这“贵重”的又“贵”又“重”给压到几乎脖子都不能伸到平常的高度,似乎要被压进胸腔里才满意似的。
但新女王还是努力在抻直挂满了重重珠串的脖子,与这些“重力”做着抗争,以努力保持着,最为优雅的仪态。
这可是她这一生中,最为“高光”的时刻,再辛苦,都要挨着,挺过去。
而相对女王,这国师,则一如既往的“朴实无华”,永远是那一身“五彩斑斓”的纯黑,从头到脚,面遮一半,神秘兮兮的。
虽然看上去只是黑,可是这纯丝绸的面料,却遮挡不住她的好身材,微风吹过,尽显曼妙身姿,和精绝国国民们在家里所悬挂张贴着的各种版本“国师画像”都不一样,不像是神,而更像是一个身材很火的女人。
当然,能这样想,就已经很罪过了。
看台上的“嘉宾们”除了眼巴巴地瞅着,低声议论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国师这种形象记在脑海里,如此而矣。
老女王,也已脱去华服,一身秋叶黄的服饰,除了能看到上面的金片坠饰以外,再无多余的装饰。
这便是“昨日黄花”、“人老珠黄”的现实版了。
她,从今天把皇冠摘下来的那一刻起,也就只能是一个普通的精绝国国民了。
按照精绝国国师所订定的“亲民”政策,王室过气人员,是不能“不在其位,却享其饷”的。
曾经的“女王”也不行,都必须与民一样,分田种地,恢复普通农人身份。
这一点,很得民心。
国师总会有办法,用最少的成本,给民众们,塞块“心理上的大糖”。
同样,她也会用最狠的心肠,给民众们,安排上最重的“税赋和徭役”。
不说别的,就这进看台观个礼,都必须“光溜溜”的手段,可见一斑。
而大臣象肱今天,却要“反其道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