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尔的四个城门口已经被堆满了干柴。远处,黑色战马的嘶啼声不断的传出。而飞射过来的火箭,射中了干柴之后,燃起了熊熊烈火。
东支人的军队分别从四个城门向外突围,然而,燃起的大火使得战马不敢前进,而突出去的士兵却因为大火燃起后的浓烟迷失了眼,被悉数射杀于城门之外。
虽然东支的将领接连中了西支人的暗算,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无用之辈,恰好相反的是,他在那一刻作出的全力突围的决定却是一生中可圈可点的决策。如果他选择死守的话,那么,整个东支的联军将成为西支人“焚城”的葬品。而历史上又将会多出一个被人唾骂的庸将,成全了西支人在历史上一幕以少胜多的神话。
突围之战打的异常辛苦,在城墙之上弓手的掩护之下,骑兵和枪兵奋力向前,在扑灭了城门前燃烧的熊熊烈焰之后,重甲兵在前方顶住了对方弓手的攻击,而其他兵种紧跟其后,在对方箭雨的攻势稍缓之际,东支的骑兵越过重甲冲向了敌人的阵地。
虽然东支联军接连的受挫,但是人数的优势却始终没有改变过,狡猾的西支人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东支人突围成功之后,没有丝毫恋战之势,西支的将领在下达全军撤退的命令后,整个西支的军队在夜色的掩护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谓的“阿帕尔复仇之战”就这样结束了,战前十万的东支联军损失了近两万的将士。而西支人却用几乎不可计算的损失重创东支联军,并且掠夺了足够的粮草。
整个东支大陆为之震惊,这样的结果对于所有希望能够严惩侵略者的东支人是个沉重的打击,东支联军的将领在引咎辞职之后竟然被狂热的战争主义者杀害于回家的路上。而整个东支联军在军心涣散的情况下解散,各部族的士兵分别回到自己的故乡,准备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狡猾西支人的偷袭。
西支人到底在哪儿?整个东支大陆都在猜测,各个部族都派出了自己的斥候以探明自己的领地内有无西支人部队的存在,然而,西支人仿佛消失了一般。荡然无存。
然而,幽灵总也有出没的时候,如果永远不出现,也就没有所谓幽灵的存在了,当容族人正在为一年一度的尊神祭狂欢时,西支人的黑色战马出现在易天城外。
黑色的冲车开始冲撞易天那沉重的城门,发出“咚咚”的响声,忽然四下里一片安静,狂欢的热烈似乎在一瞬间当然无存。而当易天的城门终于被撞开之后,西支人看到的,是容族排列整齐的骑兵队。
有所准备的容族人早已考虑了西支人偷袭的可能,他们甚至以尊神祭为诱,让全部族的子民狂欢起来达到麻痹敌人的目的,而事实上,容族的勇士们早已经埋伏在了城门的四周。
西支人的士兵还在惊讶于为什么容族人全副武装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容族勇士的马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而容族勇士的刀则割破了他们的喉咙。
因为被打个措手不及,所有西支人的前锋部队都混乱起来,容族勇士冲进西支人的人群之中砍杀,竟然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没有遇到丝毫象样的阻挡。
但是,当西支人的号角声响起的时候,西支人的士兵们终于想起了他们的使命,虽然依然混乱不堪,但是所有的西支人都在努力的聚合在一起,而后进行有组织的后退。
当西支人的部队恢复了秩序,容族的勇士们也退到了城门前,两军在易天城外形成对峙之势。
历史上无论怎样的兵法家,却没有一个人否认用兵的王道最终还是体现在正攻法上,所有的谋略诡计的使用都只是为了最后与敌人面对面的正面交锋中取的更大的优势而已。
而作为历史上东西支第一次势均力敌的正攻法的交战就在容族的那个尊神祭的夜晚被正式写入了战史。
在双方的三日交锋中,西支人的骑兵再次体现了他的价值,凶悍的攻击力,无与伦比的速度,都是容族人的梦魇,在双方骑兵阵互相冲杀之后,容族人付出了三千条生命,而西支人的黑色骑兵真正去见死神的却只有五百多人。
当双方交战的第四日,容族部队已经无法在人数上和敌人保持对等,容族族长不得不选择退回城内,所有的族人背上巨弩立于城墙之上准备守城。同时向其他部族派遣使者,寻求增援,然而,派出的使者却被西支人一一截杀。
第五日的傍晚,当容族的勇士再次用巨弩和滚木挡住了西支人第三次的攻城之后。所有的容族人都陷入了一种空前的恐惧和绝望,因为所剩的箭支和滚木已经所剩无几。
士气的低落使得容族的族长——易天的王——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争取一次象样的胜利来挽回战士们的情绪,当天晚上,他一刀砍断自己面前的石玉桌后,亲自带领一千骑兵去突袭西支人的营地。
当容族族长和他的骑兵突进了西支人的营地,才发现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事实——西支的部队消失了……
也许历史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和世人们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当所有的容族人都以为快到了末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敌人,那可恶的侵略者竟然不见了!!
次日,原本所有的容族人都准备抵抗侵略者最后的冲击,却发现原本远处的黑色战马与金日大旗竟然荡然无存。
所有的容族人在那时候都以为是他们的神保佑了他们。他们纷纷祈祷,决定将未完的尊神祭继续,以感恩神对于他们的恩典。
但是,事实的真相却在第三天之后才真正揭晓。
被称为整个大陆战史的第一幕惨剧的“拉巴尔的血河”正式上演,败退的闪族人竟然没有逃亡到东支的其他国家的领地,而是直接度过了苏底氏海。踏过了罗叶平原(原罗叶之森),站在了“拉巴尔”城前。
阿帕尔王实现了他对敌人的诺言,在西支人的部队刚和容族人对峙的时候,闪族人已经用他们尖锐的弓箭射穿了驻留在拉巴尔的少数守卫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