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这个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她说细水长流可了,去她的,骗子啊。
他是皇上,纵使心中百般苦,千般恨,却又能怎么样,甚至都不能说出去了,呵呵,一国之君,万万人之上呢?可又能拿一个女人怎么样,现在甚至是想杀掉她都不能名正言顺。
狠狠地再灌入酒,让那浓烈的味道将他痛疼的心抚平一点,迷醉一点。他终究不知道自已总有一天会遇上她,最后还会杀她。
这一夜,暖暖也睡不着,行宫离深宫并不远,一夜的浓烟滚滚她安能看不到。
夜风冷得能袭入骨子里,她站在行宫最高的地方看着,夜风与浓烟将她单薄的身子抱得紧紧的,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说等她下完了棋,就带她回相思宫里睡,相思宫里肯定是有惊喜,肯定会让她很开心,可是这一份开心骤变成了巨大的讽刺与伤痛,她可以明白他的心情的,但是真的很抱歉,姐姐比他还重要。
心里有些揪痛了起来,在这一场被宠爱的游戏里,原来她多少是入了戏。
她喜欢吃的,他知道,他没有止境地宠爱着,他说,这就是他的报应。
“暖暖。”耶律风懒懒的声音带着困意:“怎么还不入睡呢?”居说她站了一意,底下的侍卫怕她会出什么事,便去禀告他。
她轻摇头:“不想睡。”
他点点头:“那好,不过你别站这儿。”偏头微笑,似真似假地说:“总觉得够与世隔绝,随时会从这上面一跃而下。”
“你多想了。”她还没有见到姐姐呢,以前没寻死,现在有什么理由寻死。
不过却没有再站在外面,越过耶律风往里走。
耶律风眯起眼看着深宫那半明半暗的地方:“盛锦的皇上倒也舍得,烧宫是多浪费的一件事儿。”
她低头越发走得快了一点,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什么评价了,每一件都会让她心里挺难过的。
耶律风初四就出发回去,带着盛锦的和意和赏赐,带着杜暖暖往契丹走,送行的赫然是景王。
在陌生人的面前,她不是一个喜欢吭声的人,一路北行若非说话不可,她绝不会说什么。耶律风也没有找她斗棋什么的,就像只是从盛锦要了个宫女,也不把她怎么尊贵着。
她思绪纷乱,也许是不习惯这一直行车,以及于一直病着。
耶律风只让随行的大夫看,病了几天倒也担心有什么事,便去瞧她:“还能撑到契丹吗?”
她撑起身点点头,也不言语。
他一笑
:“这倒是瘦了许多。”
“我一直没有问你。”她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
“倒以为你不问呢,忍得住啊,不过本王却没想回答你。”
“算我多话了。”
耶律风眸波清淡:“不过你要是不去契丹,你才会后悔。”
“我这不跟着你来了。”
马车有些颠簸,二人无话可说,也进来才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耶律风感叹:“你真不是一个好谈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