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叔山烈并没有打算去开导唐术。大有一种,我给你,你就只有接着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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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
叔山烈不再理会地上的唐术,起脚离去。
行至门口,却又突然驻足,身未回转。背对着唐术问到:“陈柏真的有力修的功法?”
才入春不多时,又恰好是晨间,且温且凉。但绝对是不热的。
但是,叔山烈突然的询问,让得唐术双鬓布满汗珠。
唐术小心翼翼的从地上起来,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转过头来望着叔山烈的背影,双唇轻启,却又合上。
陈柏离去之初,唐术便纠结过,是否要把“清净经”的事情禀告给叔山烈。
不过,始终事关重大,未得到陈柏的应允,便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今,叔山烈问起。唐术心里不得不再一次权衡起来。
汗珠悄咪咪的爬上了唐术的额头。唐术感觉在他前面站着的是一座浑厚的大山。大山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心头上。
终了,唐术还是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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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并不久长。
叔山烈轻叹一声便回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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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山烈的这一声轻叹情绪复杂。
要说他有多在乎力修的功法,也并不见得。
如果他真的在乎,早在三年前就找催弃之要了,可是他并没有。
要说他完全不在乎,也不至于亲自走上一遭,问及此事。
也有可能,叔山烈在乎的是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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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山烈走后,唐术瞬间感觉身体被掏空,全身虚脱,四肢乏力。
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洒脱,整个人尽显惶恐。
踉踉跄跄的走出了房门。
恰逢晨曦初起,泛白的阳光透过枝头披在了他的肩上。
也正是这个时候,唐宰辅推开了宅门,挟人间烟火而归。
令人称奇的是,唐宰辅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在路过唐术身旁时说了一句:“不忘初心,方得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