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以后我们不要弄这些虚头巴脑的,客客气气的,不自在,我比你大,以后叫我哥,我们以兄弟相称可好?”
佟冰高兴之余,点点头。
去军营的路上,佟冰与卫将军并排骑行,一路慢走,观赏沿途风景。
其实那不叫风景,一路除了岩石就是沙丘,见不到一株灌木,只有石缝里,顽强的长出点细草,在寒冬里也枯黄没有了生机。
南边的长坡阵,四野荒芜,缺少生命的气息,名副其实的苦寒之地,想想一支军队驻扎在此,是有多艰难。
佟冰正想着他们是怎么生活的,卫将军却开口问他。
“今天你把李县令得罪透了,那李县令是地道的真小人,瑕眦必报,佟兄一介平民,以后得提防点的好。”
佟冰何尝不知道得罪县令的厉害,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今天把自身置于万劫之地,也是无奈之举。
见佟冰略有苦恼,卫将军又宽慰道。
“佟兄也莫焦虑,若他敢使卑劣之手段,加害佟兄,尽管求助于我,我就不信了,他一个小小县令,能把天翻过来不成!”
佟冰在马背上侧身抱拳。
“多谢卫将军!”
“哎,我说过别这般客套,我们都以兄弟相称了,你又忘了,叫我哥。”
佟冰笑了笑。
“是,哥,以后你可要罩着小弟点了!”
“哈哈哈……”
卫将军开怀大笑,笑过后,不自觉的黯然神伤,低下了头。
佟冰见此,也大概猜出了卫将军的忽然心情转变,不自觉的受其感染,叹了口气。
“一个地方出现这么个父母官,那是这个地方老百姓的不幸,想想他一个人的举动决定,将会害了多少个无辜的家庭,悲哀啊!”
没想到初识半日,竟有懂我心者,知音难觅,却给我遇上了。
卫将军看佟冰的眼神,更为欣赏,他坚信,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了。
“佟兄,公堂上你注意到张铁嘴临死前说的话吗?”
佟冰不觉得奇怪。
“那县令不干净,肯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而且从张铁嘴的表现来看,一定是大事。”
卫将军补充道。
“事态不严重,他又怎么会急于杀张铁嘴灭口呢!”
佟冰沉默不语,与张铁嘴斗,那是民与民斗,他不惧,但和县令斗,那是民与官斗,这是自古以来的忌讳。
随着张铁嘴死去,线索也就断了,要想查县令的把柄,难了。
那老东西狡猾过人,有一点苗头外冒,他都会做到隐藏至任何人都无法找出。
就算抓住他的把柄,收集到他的犯罪证据又如何,你能玩得过他吗?
卫将军无力的苦笑一声。
“世间多不平,像李县令这等人,身居要职而干奸贼之事的人大有人在,纵使你我正义化身,长有三头六臂,神通广大,也惩治不过来啊,力不从心,唯有能做的,眼不见为净!”
佟冰没有卫将军想的那么多,他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只想好好的活着。
他要的很简单,就是好好的享受生活,再无它求。
然,总有人会阻拦他,不让他好过,他的要求不高,却有人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