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大人,在下光明磊落,没干作奸犯科之事,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捉拿在下,我犯了哪门子法了?”
曾浩宇蹲下身,伸出五指,咣咣咣左右开弓。
“你犯了哪门子法?去到公堂上,你就知道了!”
李县令大感不妙,巡抚要只是为佟冰出头,不会一点商量的余地不留,上来就直接绑人,还要带公堂上去审。
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在屋里商量呢,大家都在为朝廷做事,虽有官职大小之分,但共为同僚,这点情面都不讲吗?
师爷被审,拔出萝卜带出泥,自己也脱不了关系,弄不好这乌纱帽保不住是小,被打入大牢也不是不可能。
他肥胖脸上的一双小眼睛,贼溜溜转得飞快。
公堂上,李县令提水火棍的两排衙役被换下,取而代之是两排士兵,所有的人,都换成了曾浩宇的人。
公堂外,站满了民众,不过他们与上次佟冰受诬陷时大不一样。
上次他们衣着光鲜,精神饱满,一副局外人吃瓜群众的模样,遇上不公时,会出至正义的发声指责。
这次,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双眼血红,迸发杀人的光,满腔怒火盯着公堂上的县令师爷,像一只只嗜血的野兽。
外面,有愤民的虎视眈眈,堂内,是威严压人的巡抚和士兵。
李县令忽然之间意识到,曾经在这地盘上,作威作福的他,现在变得孤独无助,犹如丧家之犬。
他站在公堂之旁,半躬着身子,唯唯诺诺,目不敢抬视。
“叭”!
熟悉的惊堂木声音,可惜不是李县令拍下的。
“堂下人犯,你可知罪?”
师爷跪在堂下,装着很无辜很冤枉的样子,不卑不亢反问。
“巡抚大人,在下还是那句话,不知所犯何事,还请巡抚大人明示?”
曾浩宇捋着小山羊胡,挑明了说。
“你盗取佟冰科举考试的诗词,占为己有,在文坛中大肆宣扬是你所作,此事可属实?”
师爷是何许人也,公堂就是他的职场,曾浩宇一句话,怎么唬得住他,他义正言辞道。
“回大人,此事纯属诬陷,而这首词,当属在下所作,大人说在下盗取,空口无凭,大人可有证据,如无证据,还请大人无罪释放在下!”
曾浩宇知道他肯定不会一口答应,能当李县令师爷的人,能没有几刷子,肯定佟冰县试的试卷,他首先就动了手脚。
果不其然,搜查的士兵手捧县试的试卷跑来,把佟冰的卷子递上,曾浩宇翻了翻,只有一张政治的有作答,其它是三张白卷。
曾浩宇摇晃着试卷,眼睛望向师爷,也转而看了看李县令,问。
“佟冰的试卷,三张空白,一张作答,你们县衙如何解释?”
这回李县令动作语言虽显卑微,但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