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她昨天不可能完好无损,她深知,裴沉是一头怎样的狼,抛去刚入裴家时的怯弱,在有人撑腰,有领地意识后,他会围猎反杀。
见过,没揭发,一直纵容。
“做什么呢?”裴沉仰着头,盯着头顶的廊灯,瞳孔倒映出朦胧炫光,他反问自己,一时困惑,随后恶劣勾唇,“瞧,真有人出来了。”
叮铃。
是电梯门打开的机械声。
上一个答案无解,沈栀妤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她铺了地毯,但此刻皮鞋落地的声音,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利刃,很快,她就要大难临头了是吗?
一步。
两步。
三步。
……
沈栀妤咬着唇,犹犹豫豫地盯着裴沉,两眼一闭,啄了他一口,趁他失神,解锁门禁,直接将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塞进了屋子。
一气呵成。
心也落了下来。
又害怕又害臊。
他兴致好,半推半就也随她去,脸色淡淡的,装模作样似是懊恼:“唔,大晚上把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拉进家里,多不合适。”
说着抬脚要走。
他搭上门把手,压下一个极小的弧度,同时间,门铃响起,门禁投影屏闪出裴旭的身影。
这会,她胆子大得很,搂住他的腰把他往墙上摁,“去卧室。敢出声,你死定了。”
“死哪呢?牡丹花下死吗?”
他轻佻出声,空出的手在她腰间流连,见她快要着急的冒火了,这才托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点了点她的唇色,“孤男寡女,别背着我干坏事,我会疯的。”
裴沉掸了掸被她弄褶的衣摆。
低头轻咬她耳垂,以示惩戒。
紧张爱抓人的毛病怎么不改一改?
第一次投怀送抱,有点意犹未尽。
他慢悠悠地进了屋,沈栀妤不放心他的君子之约,直接将卧室门从外反锁。
裴沉单手插着兜,正靠坐在她的床上,听她防贼似的反锁,心里一乐。
裴旭落了车钥匙在这里,拿了就走,没多逗留。
沈栀妤将卧室门打开,只见人懒懒地躺在她的床上,怀里抱着她最喜欢的毛绒兔,有搭没搭地划拉着屏幕。
见她进来,也只是倦倦睨了一眼。
不到一分钟,俩人能做什么?
这只毛绒兔,她应该经常抱着睡觉,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