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这里倒是有一个堪称上上之策的建议,倒是不知你意下如何?”司徒青忽然和颜悦色的说道。
“夫君但请吩咐。”田宁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充满希冀的看着司徒青。
“你岁寒派本就是我峨眉派的分支,如今落叶归根,重归我峨眉门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夫君,你······你这是要吞并我岁寒派么?”田宁云震惊道。这时田宁云才知道,刚刚司徒青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却是要为吞并岁寒派找借口罢了。
“何谈吞并,我的意思,不过是让两个门派重新合二为一,更加亲近罢了,夫人不要错会了我的意思。”
田宁云有些绝望的看着司徒青:“夫君之意,是要让妾身做这让岁寒派几百年的传承毁于一旦么?”
“这岁寒派几百年的传承?真是笑话,若没有我峨嵋派的支持,这岁寒派早就不复存在了。谈何传承?今日是我峨嵋派收回岁寒派的日子,要答应就快点,少在那里做那小儿女之态。”见目的已经暴露,司徒青又恢复了冷冷的语气,说道。
田宁云惊恐的看着司徒青,“夫君,妾身不会答应你的无理要求的。”可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转换了一副坚定的神情看着司徒青。
“哼,早知道你会如此。凝霜,出来吧。”随着话语声走出了一名少女,却是刚刚被林晓斌点了穴的凝霜。
“这是你我夫妻之事,你叫凝霜出来干什么?”田宁云不解的看着司徒青,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岁寒派有些良知的弟子,去将田掌门制服,让她知道加入峨嵋派对岁寒派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凝霜淡淡的说道。
田宁云正想对凝霜的说法正想嗤之以鼻,却看见当真有数十名岁寒弟子抽出剑向她杀来。
幸好还有一些忠心于田宁云或者忠于岁寒派的弟子也抽出剑来,和这些人战到了一处,一时间大厅内竟是金铁交鸣之声不断,不时的还传出一声女子的惨叫,似乎是受了伤,似乎是再也不能看这世界一眼了。而那些僧道俗三流的人物始终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不曾出手制止任何一方。
见现场大乱,也有一些心思活络的岁寒弟子想趁乱逃离,田宁云看着这些人,原本也是相当不顺眼的,可是心底却隐隐希望这些人能走掉,为岁寒派的未来留下展的种子。
可惜这些人的愿望注定要落空,田宁云也注定要失望,虽然进来的僧道俗三流的人物都只是冷眼旁观,可是门口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方民将门口守了个风雨不透,任何人都无法出去,而被他收拾一番的岁寒弟子自然不敢再打逃走的注意,而方民还戏谑的对这些人说道:“要么降,要么死?想要逃跑,绝无可能!此路不通!”
至于林晓斌,还沉浸在沮丧和悲观中,根本就是无所作为。
越来越多的忠于岁寒派的弟子倒在了血泊中,也有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选择了投降,岁寒派的抵抗越来越微弱,似乎被吞并已经成为了定局。
可是仍然有人没有放弃,即使再艰难,也有人希望不要在自己手中丢失门派的荣光,螳臂当车,或许可笑,但是这种勇气却又有几个人能有。
“你好狠的心!”田宁云看着司徒青,也想走上前去,加入那些人当中,即使战死,也在所不惜。这时她已经明白,自从凝霜进入岁寒派起,就一直在帮着司徒青谋划这件事,恐怕已经蓄谋已久,就等着这么一天了。
凝霜,全名司徒凝霜,正是司徒青和田宁云的亲生女儿。
连亲生女儿都能够背叛自己,田宁云的心如何能不绝望?但是她也下定了决心,即使死,也要扒下司徒青一层皮,现在她也要这么做,可她刚从一个凝霜手下的岁寒弟子中抢过一柄剑来,就看到司徒青站到了她的眼前。
“你的对手是我!”
田宁云定了定心神,“那好,我来会一会司徒掌门。”田宁云连夫君都不叫了,看样子是要和司徒青划清界限。
这时欧阳雪突然插手到了两人中间,“掌门请先对付门派的叛徒,这里有奴家来应付。”
田宁云感动的看了欧阳雪一眼,心中突然涌起一些什么,也不再去想为什么欧阳雪不再受她控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走向岁寒弟子激战的地方。
有了田宁云的加入,忠于岁寒派的弟子士气大增,竟是逼得反叛一方节节败退。
看到田宁云率领着忠于岁寒派的弟子有反败为胜的趋势,被欧阳雪缠斗住的司徒青对他带来的僧道俗三流峨眉弟子示意动手。
原本势均力敌、甚至田宁云一方略占优势的局面瞬间被打破,竟是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不过一会的功夫田宁云一方包括她自己在内只剩下九个人还能站着。
田宁云知道今天再也没有可能幸免,心中悲愤,却是有了一个主意,也许这一个主意却是她一生最荣耀的闪光,就算她接任岁寒派掌门时都没有觉得那么荣耀。
下一刻,田宁云竟主动以身体撞上了一把剑,血肉之躯怎么能和钢铁抗衡?因此田宁云身体里的血汩汩流了出来。
时间似乎凝固在了这一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司徒凝霜也傻傻的叫了出来:“娘亲,你为什么这么傻?”那一剑正是司徒凝霜刺出的。
可惜田宁云似乎根本就懒得听背叛了她的女儿的话,只是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吼道:“岁寒门下,宁······死不屈。”
似乎被田宁云的精神所感染,仅剩的八名岁寒弟子、欧阳雪、刚刚醒来的宋青敏都挺直了身体站起来,也高声跟着喊道:“岁寒门下,宁死不屈。”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被这一股悲愤的气势震住了,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肃然的看着眼前的岁寒弟子。
田宁云似乎看到了当年成立岁寒派的那位先祖在蒙古人的铁蹄下那挺直的腰杆,看见了那叱咤风云的时代的先辈们的风姿,现在,她也要去陪她们了。但是她心里有愧,先辈创下的基业和传承却在她的手中断送了。她闭上了双眼。
“林天渊,现在门派有难,你却在做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恨我们,所以连门派的情谊都不顾了么?”宋青敏向还在呆的林晓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