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金銮殿,五明扇前仁宗皇帝高坐御座。阶下群臣树立。秩序井然。
袁文化今日是来看热闹的。那中书令孙达仁前几日忽然发难,将枢密院四名朝官一并告倒。
证据,证人,一应俱全。由不得那四名官员狡辩,那卖国的证据收集的齐全。便是想要捞都捞不出来。
宋朝是不杀士大夫。但不包括卖国贼啊!
枢密院高层忽然被捉走四名干员。连带手下也被牵连许多。使得枢密院为之一空。
韩相公深以为这是场阴谋。所以枢密院和政事堂的纷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今天你攻讦我,明天我参奏你。弄得仁宗皇帝疲惫不堪。
今日便是有政事堂参奏韩相公,奏他指使属下诬陷西郊将校,将他们从北地调回,这才有了北伐的大败。
只见中书省知制诰胡记礼出班参奏。
“启禀陛下,臣近日调查了北伐的军士。当日西郊将校在时,北伐军队步步为营。辽军多次奔袭,皆被化解,并有斩获。而枢密院韩章相公,无端指使手下陈世渊诬陷西郊将校。诬陷其消极待战。
又有狱中钱数
叔宏交代,其受韩章相公指使,奏请撤换西郊将校。韩章又和魏国公一起逼迫北郊将领冒进。
请陛下降韩章的罪,撤销其少保之位。”
又有政事堂官员奏报“禀陛下,此处北伐,韩章一路,实属惨败,但其巧言令色,将大败强行粉饰成功劳。乃是欺君大罪。”
韩章哪里肯让他们攻讦,这样下去便是不被下狱,也要捞个贬谪的下场。便出班道。
“臣一片公心。清者自清。岂是你等能诬陷的。”
那后参的官员便道“你敢对着圣人说,你此次不是打了败仗吗?”
韩章听了这话,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便有和韩相公交好的出班道:
“胜有许多种,杀敌是胜利,攻占地方是胜利。有时稳定一域也是胜利。
那北辽军强悍,不得攻下,但韩相公收拢绿林,使北方一时海清河晏,地方清净也是功劳。”
更是有政事堂官员出班道“北辽军强悍?这事倒要问问卫国公了。他可是带的新军。怎不见北辽军强悍。臣请陛下让卫国公出来说说。”
袁文化本在班中看得热闹。忽听有人提他。这好好的,怎么就刮到我了呢?
顿时殿上众臣皆看向袁文化。
仁宗现在的脑袋是剧痛无比。这一边是政事堂。一边是枢密院。占着朝堂大半官员体系。是动一发而迁全身。哪是这么好处理的。便想着由着他们闹。现见有人提袁文化,他便机械得道:
“卫国公,既然大家来问,你便说一下吧!”
袁文化见官家已然出声,也是无法,便出班道:
“启禀陛下。那北辽兵士体力却比我军强上一些。但并不是巨大到无法打败。
我军和北辽对战,也有死伤。但只要稳住阵营。不抛弃,不放弃。胜利便属于我们。
我听韩相公逃回来时。竟然抛弃一万人为诱饵。在逃跑途中,竟然不顾队伍,只一味逃走。至使兵丁走散甚多,更多的被辽军所杀。”
韩章直羞得。嗨声而谈。有官员欲要辩驳,却被韩相公阻止。
“陛下,战之不胜,乃我之过。愿受惩罚。”
说罢,便跪倒在地。将官帽摘下放于地上。再跪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