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语最终还是在一众各色的布料中找出最心仪的一块,否则她怕傅熠宁一言不合,又说一句“全都要了”。
傅熠宁看着店员将这块布料放起来,转头就问宋轻语:“就选一块?”
“嗯,妈妈,已经足够了。”
宋轻语笑了笑,又轻轻摸着肚子解释道:“孩子长得快,估计过几天这些衣服又不合身了,所以没必要给我买那么多。”
傅熠宁一想也是。
“那我们就——过段时间再来!”
“好,都听妈妈的。”
“嗯。”
店员拿了册子,给宋轻语挑选衣服的款式,傅熠宁看着递到手边的账单,眉头微微皱起。
“你们涨价了?我们就做一件衣服怎么比以前还贵了?”
“不不,傅小姐,我们没有改价。”店员接着解释道:“这是之前与您一起来的那位客人的账单,她说还和以前一样让都到算您这里。”
“谁呀?”
“是一位姓方的客人。”
“方菲?”
“是的,傅小姐。”
傅熠宁心说那女人可真不要脸,占便宜都占到她头上了,她就是有钱,也不能做冤大头吧?
以前方菲从她这里薅走的羊毛她可以不管,但是从现在开始,不行!
“谁的账单谁付款,你把这份还给那位方女士。”
见傅熠宁满脸写着“拒绝”,店员立刻回应道:“好的,傅小姐,等方女士下次来,我们会告诉她的。”
店员把方菲那几单单独剔出去,重新拿了傅熠宁的账单给她。
傅熠宁爽快付钱,顺便翻了翻前几天的消费记录,其中有几条不明来历的款项,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几笔钱是分了几天在好几家奢侈品店消费的,但傅熠宁本人并没有去过,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方菲借她的名义把账单都算她头上了。
粗略一算,方菲几天里花了她近百万,要不是今天店员这么一提醒,傅熠宁还想不到她头上去。
近百万的钱被人薅走,还是被一个她讨厌的女人花的,傅熠宁心疼得要命。
这些钱她能要回来吗?
“妈妈,您怎么了?”
傅熠宁捂着胸口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心脏有点疼。”
宋轻语:这能叫没事吗?
彼时她们已经从店里出来,宋轻语扶着傅熠宁在一旁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坐下,担忧道:“妈妈,您很难受吗?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医院治不了我的心疼。”
“……?”
因为傅熠宁压根就不是肉体上的疼,她紧紧盯着这些流失在外的钱,越想越难受。
原身以前愿意当冤大头傅熠宁管不着,但是她不允许方菲现在还继续占她的便宜!
傅熠宁将宋轻语摁在椅子上休息,自己则联系了律师团,让律师去问问这几家店为什么不经允许私自扣她的钱,再怎么说,他们也该先告知她一下吧?
“妈妈?”
“没事,我已经缓过来了。”
“好。”
傅熠宁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故意遮掩,宋轻语从她的话语中猜出了大致真相,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会“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