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着唇,蹙着眉,最后叹了口气,抓起被子盖住她的娇躯,自己也躺下,将她牢牢的搂在怀里。
飞鸢睁开眼睛,透过玻璃窗照进房间的晨光,温煦的叫人好想再睡一会儿,鲜绿的树叶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还有几只麻雀在她的窗台上跳来跳去,交织成一副夏天最美的景色。
她的嘴角弯超微笑的弧度,伸长了脖子要看活泼的鸟儿,被子瞬时滑落了几分。
她的肩膀致感凉意,她低头看看自己。
奇怪,肩膀部分是光裸着的,她向来没有裸睡的习惯,于是她很疑惑的掀开被子,霎时,原本愉快的瞳眸倏然睁亮了一倍。
她居然没穿衣服!
她惊坐起来,再看看旁边,熟睡的安律人和她一样赤裸着,他的手甚至还勾搂在她的腰上。
蓦然想起些什么,她的视线猛然投回玻璃窗上。
裸美人的额角瞬间出现数道黑线——哦!窗帘没有拉!
“该死的安律人!”她诅咒一声,奋力将他踢下床。
昨晚她喝醉了,酒精在她回家之后迅速发酵,她模糊的记得安律人跑进来跟她发生争吵,然后然后她就忘了。
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昨天晚上他们势必又做了昨天早上他们所做的事,这是一个非常失策的决定,她会好好检讨的,因为她可没忘记昨天早上他是如何丢下她一个人气得半死,和美女双双失踪!
“你干什么?”安律人的吼叫从床下传来。
他愠怒地站起来,瞪着已经跳下床用被单包裹着身体的飞鸢,两个人隔着大床怒目相向。
“上班!”飞鸢冷冷的说,她不再理他,打开衣柜抓了一套衣服冲进浴室梳洗更衣。
没错!昨夜她又一时胡涂,和安律人那个花心大萝卜干下滔天错事,可是她不会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了,他要女人可以去找昨天那个娇柔美女,他的欲望和她没有关系!
“借过!”她从浴室出来,面无表情,但很大动作的从他面前行军般迅捷地走过去。
“站住,说清楚你是怎么回事。”安律人修长的身躯挺立于她面前,他拢高眉头,眯细黑眼瞳,嘴角有丝抽搐。
一大早就弄得惊天动地,他哪里得罪了她?
昨天还好好的,她甚至任由他爬上她的床和她做爱,现在却翻脸不认人,女人当真那么善变吗?
“懒得理你。”
飞鸢冷冷的抬着下颚,冷冷的在他面前打开房门,又冷冷但很快速的走下楼。
“嗨,飞鸢,昨晚睡得好吗?”希希用诡异的愉快表情跟她打招呼。
她昨天晚上好像听到楼上有暧昧的呻吟声,飞鸢和安律人天雷勾动地火之后就开始熊熊燃烧,她非常可以理解。
飞鸢冷着一张俏脸。“希希,车子借我,不借就恩断义绝。”
她当着希希错愕的表情拿走她的车钥匙,自己开车上路,虽然开得心惊胆跳,她还是努力适应可怕的路况。
比较上手之后,她拿出手机拨号。
嘟……嘟……接通。
“伯母吗?我是飞鸢,对……早……我想相亲,麻烦伯母帮我安排一下,条件?没什么条件,只要是男人就好……”
挂掉电话之后,她还可以听到彼方她伯母精神大振的雀跃声音。
想必接下来的这一天,她伯母会很有事情忙了,大概会替她物色一百到两百个相亲对象吧,她想。
早上穿衣服的时候,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胸前分布着满满的情欲草莓,那些铁的证据没有一个礼拜是消退不了的。
她蹙起了眉心,不耐烦的把手搁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