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奸夫呢!”向晚意气冲冲的反驳他。
他这副小媳妇儿的模样是想要做给谁看?她还没有说他怎么平白无故闯进她的房间,还爬上她的床了?他倒好,先她一步恶人先告状,抢了个受害者的角色来演,那她演什么?无良渣仙吗?
她现在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使他当场毙命!
扭头对上季青的视线,向晚意努力挤出一点笑意,说:“季青,天色不早了,你应该还有事吧,要不先回去?”
还不待季青反应,她将他一把拉起往门口的方向引,边走边说:“今天的事,实在是个误会,别想太多,他就是精神有点问题,凡人爱将此症唤作妄想症,你不要多心,更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不是奸夫,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正牌夫君。”身后传来纪镜吟的声音,如刚才那般,包含着说不清的委屈。
向晚意额上青筋一抽,急忙将季青推到房门之外,“砰”的一声将门带上。
“不要听他的!”
送走了季青,她压抑着心头的怒意,转过身来,眼睛里散发着骇人的寒意,往床榻走来的每一步路都走得极为用力,若不是仙力还没恢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可以把由白玉制成的地面踏出一行脚印。
“咯咯”的活动着手上的筋骨,眯着眼睛,慢慢的朝着纪镜吟的方向走去。
床上的纪镜吟彷佛没有半点感觉,他还是如刚才那般,扁了扁唇,低垂着眼眸,飞快的瞥了她一眼,说:“别,现在还是白日。”
唉呀——脚又崴了。
脚上的动作一顿,“你刚说什么?”
纪镜吟随意伸手绞着被子上的流苏,没有看她,说:“如果娘子委实想要的话,白天也不是不可,为夫满足娘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纪!镜!!吟!!!
一个箭步走到床边,提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给本上仙好好说话,不然以后你就别说话了。”
纪镜吟脸上神情不变,手上却不动声色的拽着她的手臂,趁她失去平衡的瞬间,手腕使劲,向晚意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落到床的另一端。
他顺势翻了个身,侧身看她,眨了眨眼睛,说:“我觉得我没有说错半句话。”
从床上慢慢爬起来,扭头看往纪镜吟的方向时,发现他的眼睛早已恢复如往昔一般,没有半分杂念,即使身上衣服微乱,但脸上的神情彷如高岭之花,不容侵I犯。
刚才的样子,果然是在作戏。
坐直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侧躺的他,现在只有他们二人,她也不用遮遮掩掩,开门见山的问:“怎么进来的?”
纪镜吟挑了挑眉,示意她往一处的天窗处瞧,漫不经心的说:“看,没有关。”
向晚意飞快的瞥了一眼,发现近房顶处的一个窗户确实是没有关好。
“我没有关窗,是你自己翻墙进来的理由吗?”
“是的,晚意你如今法力微薄,万一有人趁机伤害你的话,便是任人宰割了,所以我便来贴身保护你。”
这个“人”明显就是你,哪有什么旁人?
想起刚才他跟季青说过的话,心里就忍不住来气,“纪镜吟,你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当戏子,保证你红得发紫。”
重重的瞪着他,说:“嘴巴一张开就欠揍,胡说八道的本领真的是高得很。”
纪镜吟伸手往她腰间敏感处戳了一下,向晚意身子虽然没有设防,但是在本能反应的驱使下,还是伸出手来牢牢握住他的手。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