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是他一直以来的座骑,身为最尊贵的金龙,座骑自然是由青龙担任,这是从他出生以来就定好的。
对白寻,他没有什么感觉,他只知道,她是他手里的人,代表的是他,只要保证她的平安就可以了。
回过神来,望着怀里的女子,目光一柔。
他不喜欢别人近身,每次白寻靠近他的时候,他都有种生理性的抗拒。
但是,他却很喜欢抱着她,或者是她身上好闻的气味,甜甜香香的,又或者是她身上的暖意,暖入心窝,反正,他就想这样一直抱着不撒手。
轻轻地将她收入怀里,阖上眼睛,这一刻的温柔,真的好想好想能把它永远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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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拂,院子里散落的树叶吹起了一地,耳边是沙沙的声音,容砾站在门边,抬眸望着皎洁的明月,目光晦暗不明。
整整五天多,毫无音信。
身后突然树叶被踩踏的声音,容砾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急忙转过身来,“晚意。”
下一瞬,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回去,改口道:“爹。”
容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盯着他的眼神越发深邃,一身玄衣勾勒出他只是微胖的身材,他似乎比以前瘦了不少,脸上的五官也比以前更为立体,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往书房里面走去,语气轻描淡写:“你给我过来。”
容砾看着他的背影,默了几瞬,还是跟在他的身后进去了。
门“砰”的一声,容澈背对着他,一个字都没有说,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最终还是容砾打破沉默,“爹,你这是?”
说起来,自从纪镜吟接管妖界后,他的父亲就好像在众人的面前淡化了似的,一开始的时候,还有许多他父亲的亲信想要把纪镜吟拉下马。
但不得不说,纪镜吟的手段非凡,据说那些说着反对的人,在深夜被纪镜吟的人带走后,回来时就变得对他毕恭毕敬,一个反对的字都不敢说。
纪镜吟,是他父亲心里的刺,他是知道的。
不过,他父亲虽然心里不愤,但好歹没有做什么对妖界不利的事。
想起来,他们父子之间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面,转念一想,倒也是好事,起码前些日子他的异常,他父亲就没有发现。
过了会儿,容澈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有着几分痛心:“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儿子?”
容砾一怔,愣愣地抬头看他,记忆中,从小到大他都是说,他是他的骄傲,怎么一下子,会说出这来的话?
容澈快步走上前去,迎着容砾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眼睛,抬起手来完全不留手,实打实的往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又嘹亮,整个室内都在回荡着这声音。
容砾脸上的皮肤立马红肿了一片,火辣辣的痛意传来,他连捂住都没有,有点意外地看着容潵,眸里尽是不敢置信:“爹?”
容澈盯着他,渐渐平伏着心情,眉眼间尽是觉得他不争气的眼神,“你还有脸叫我爹?”
“我一生张扬招摇,怎么就有你这个畏首畏尾的儿子,居然心甘情愿屈人之下?”
容砾这回总算是知道他是因何而来的了。
但下一瞬,他又想不明白,如果是因为他没有反纪镜吟,那么他应该早就打他了,又何必等到如今这个节骨眼。
看着容澈的眼睛微抬,瞳孔放大,眸里满是讶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