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满是校尉们的呵斥声,听得朱景源皱眉不已。
然而校尉们呵斥并无作用,得知太子驾临的学子们,个个都跟看到了救星一样。
他们不会想到,之所以被抓进大牢,全是因为朱景源的拍板。
“闭嘴,都闭嘴,太子爷训话!”
“都都安静……”
费了好几番功夫,校尉们才让众人安静下来,这时朱景洪才走进了牢房,出现在了一众学子之间。
“学生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牢房内桀骜不驯的学子们,此刻极为虔诚跪地叩拜,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君权神授,即使朱景源只是储君。
朱景源是何等尊贵之人,此刻竟愿纡尊降贵来看他们,这是何等的礼贤下士,他们又岂能不感动。
没有叫众人起身,朱景源扫视一圈牢房后,终于开口道:“你们糊涂啊!”
这话同样真情实感,惋惜只有溢于言表,学子们都能真实感受到。
“你们年轻,不懂政事,本该好生进学,将来为朝廷教化万民……”
“可如今却受人蛊惑,妄自聚集干扰朝政,这难道称得上明智?”
每一句话,都是打心底里掏出来的,现场学子们很是安静,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
“看来今日,不必动刑了!”朱景洪低声叹道。
穿越过来这些日子,朱景洪也不大看得上太子,今日他总算看到了对方的闪光点。
朱景源以经义严格要求自身,圣徒般的操守与嫡长子身份结合,天然对士大夫阶层有感召之力。
说他迂腐也好仁弱也罢,但其身后的拥垒可着实不少,也难怪老六朱景渊折腾这些年,朱景源还坐在太子位上。
“太子爷要放了他们?”
李文钊理解不了,所以问出了这个问题。
看着还在训示的太子,朱景洪淡淡道:“他们会主动招供!”
“十三爷,招供之后,又该如何!”
“当然是拿人!”
“是!”李文钊答了一句。
这是朱景洪回过头来,说道:“在正确的时候拿人!”
李文钊勾着腰:“还请十三爷示下!”
朱景洪笑了笑:“什么时间拿人最轰动,引出的谈资最大,就什么时候去拿!”
背后是那些人捣鬼,李文钊心里已经有数,如今不过是补足手续罢了。
当他思索之际,却听朱景洪感叹道:“明日会审,案子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