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王位上,撩开额前散落的头发,李烁冷冷道:“陈泰民……你竟然回来了,那帮乱臣贼子,他们竟敢违背我的令!”
“司马文正有言……君王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
“殿下弃纲常名分不顾,违逆皇帝招致大祸,上行下效则……”
没等陈泰民把话说完,就听李烁暴怒道:“够了……”
“寡人最见不得的……便是你们好为人师的样子,拿着所谓圣贤先哲的话,名义上是规劝,实为压制君王余图私利!”
越说越气,李烁直接暴怒起身,朝着陈泰民就冲了过去。
“殿下……请殿下息怒!”
守候在此的宦官,上前将李烁给拦了下来,然后把他给拉进了殿内。
“殿下……事实证明,臣才是对的!”
说完这一句,陈泰民转身离开了,接下来他有很多事要做。
首先一个是恢复自身影响力,尤其是掌握朝堂权力,这件事不办好他就不能安心。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召集门生故吏议事,拿出方案争夺话语权。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在陈泰民强大的声势下,他被再度推举为领议政,成了朝鲜文武大臣之第一人。
然后陈泰民就带着犒军礼物,离开了了汉城去迎接朱景洪到来。
在他走之前,明川君李晖被其解除软禁,专门负责汉城这边的招待活动。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之前两边打生打死,眼下朝鲜又开始精心筹备,来招待朱景洪这位征服者。
十月十九,陈泰民在坡州遇上了朱景洪,此地距汉城已不过数十里。
“外臣陈泰民,叩见襄王殿下!”
坡州府城外,陈泰民跪在了朱景洪面前,在他身后跟着大批的官员。
台阶之上,朱景洪问道:“陈泰民……伱就是那個犯言直谏,被罢官流放的陈泰民?”
“正是外臣!”
“你心怀忠义,陛下对你多有褒奖,说朝鲜若多些你这样的人,也不至于惹出这些大乱!”
皇帝对陈泰民多有褒奖,这是对他的极大肯定,更是他往后地位的有力保障。
只有掌握了绝对权力,他才能够真正做到一言九鼎,在朝鲜发挥自己的施政策略。
只听陈泰民答道:“陛下重托绝不敢忘,臣必当竭力而为,使朝鲜士人忠于陛下!”
“很好!”
“听说李烁已被你们拿了?”
捉拿自己的君父,这种事当然不能直接承认,于是陈泰民答道:“启禀殿下,我们殿下身患癔症,如今在康宁殿静养!”
“哦……”
应了一声,朱景洪随即回头,看向陈云泰说道:“你先去一趟汉城,把人直接带回金州,和李暄一道押送京城!”
“是!”陈云泰答道。
此时他极为兴奋,因为在完成这件差事后,他有极大把握升个副千户,甚至于千户也不是没可能。
“臣领命!”
“那好……你跟这位陈卿一道回去!”
“是!”
作为朝鲜领议政的陈泰民,觐见朱景洪只持续了几分钟,就只能带着一帮官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