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的燕京较之其他两国要来的凉爽些,只是这一年的五月却是个有些特殊的时节,因为每隔三年的三国会务在这一年恰好轮到了郧国,所以便也较之往年格外热闹了一些。
丞相府的大小姐莫芊菱闲来无事,于是就又偷偷的溜出了家门。
稍稍在大街上转了小半个时辰,她便觉得有些无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朝着忘尘阁的方向漫步而去。
因着她是阁主慕容羽尘常来常往的朋友,所以她进来也就没人会阻拦,只是平时总会有人和她时不时的打个招呼来着,然而今日的大门口却着实显得有些格外的冷清。
莫芊菱不解,便一步步的往里间的大厅走去,果然大家是聚到了这里,难道是阁主在训话?
莫芊菱悄悄走了进来,可眼前的场景却着实的让她诧异,只见两个男子在大厅当间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着什么,好奇之下,她便悄悄的挤进人群来到了慕容羽尘身边问道:“羽尘姐,他们这是做什么呢?辩论吗?”
然而还不待慕容羽尘回答,一旁倒是有一个热心的姑娘抢先答道:
“哪是辩论啊,他们二人是为了阁主才起的争执。”
“啊?”莫芊菱诧异的挑眉看向慕容羽尘,却见她一脸的苦笑和无奈,莫芊菱眨了眨眼,便直接扭头看向那争执中的两个男子,一个是霸气外漏、五大三粗的灰衣莽汉,另一个则是一身贵气的绛紫色衣衫书生模样。
细细听来,那紫衣男子似是在为慕容羽尘打抱不平,而那莽汉则是挑事儿的一方,可是照着他们这样争论不休下去,怕是道明天早上也不见得会有结果,于是莫芊菱便笑呵呵的走上前去劝起了驾:
“我说二位公子,争论了这么久了,不妨停下来喝口水休息一下在接着辩论吧。”言罢,她便回头冲着那个与她搭话的姑娘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茶水便端了上来。
青衣男子见状,礼貌的施了一礼,而后接过莫芊菱递来的水杯一饮而尽,而那莽汉却气恼的将茶碗一把挥倒在地上。
莫芊菱见状可是不乐意了,只见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愤怒的瞪着那莽汉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好心好意给你送水喝,你不领情就罢了,为何还要将杯子打翻呢!”
“我做什么?”莽汉指着自己呵呵一笑,随即便圆睁双目,恶狠狠的盯着莫芊菱道:“我们两个争论我们的,关你个小丫头片子何事?”
“怎么不管我的事儿了!”莫芊菱也不甘示弱,迎着莽汉的目光同样瞪着眼睛道:“我和慕容姑娘是最要好的朋友,她这里有人滋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臭丫头你说谁滋事呢!”
“谁要打人谁就是在滋事!”莫芊菱毫无畏惧的看着莽汉举起的拳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莽汉见状,非但没有放下手,反而将那高举的拳头照着莫芊菱脸蛋儿就打。
众人惊吓不轻,谁知就在莽汉的拳头快要接近莫芊菱时,她却轻巧一笑,闪身躲到了一旁,莽汉气不过,于是便又是接二连三的连环拳砸了下来,谁知莫芊菱仍是不紧不慢的躲着。
等到莽汉快脱力时,她竟忽的绕到了他的背后照着他的裆下就是重重的一脚,男子疼的当下就崩了老高,而后他扭曲着五官指着莫芊菱,却半天说不出来话。
周围围观者皆哈哈大笑起来,男子这才觉得有些羞愧,于是便只好捂着裤子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忘尘阁。
莫芊菱回头冲着慕容羽尘俏皮的挤了一下眼睛,她见着也只是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而后便走上前来冲着方才那个仗义执言的紫衣男子施礼道谢:
“多谢公子仗义执言,如若不弃,不妨坐下来喝杯清茶,以表羽尘感激之意。”
“姑娘客气,但凡有仁义良知之人都断不会对此不平之事袖手旁观的,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倒是这位小姑娘机敏聪慧,三言两语的便将那莽汉给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