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深沉。
雾气蒙蒙,血腥味逸散周围,风吹过将味道带去更远。
镰刀的柄被手掌攥紧,被扎穿,血液贪婪的被吸允,脚步很是轻盈,拖拽的镰刃释放着幽紫的光芒。
身上穿着的狩衣染得暗红,眼眸里的疯狂压抑许久,默不作声的提起镰刀,斜斜挥砍而出。
畸变体纤细的脖颈被硬生生砍断,迷糊的瞳孔发散,怪异的尖锐牙齿还粘连着些许碎肉。
嘴里咀嚼吞咽的手指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光秃秃的脖颈像喷泉洒下滚烫的鲜血。
淡定的拎着头发,将丑陋的脑袋举到与视线平齐。
脑中浮现这种东西的资料:畸形,怪异,喜食人肉,一般群居生活。
此时所处的位置是在一处荒凉的洞口内部,血液从门口洒到这群怪物进食聚餐的旁边。
火焰炙烤简陋的黑锅,滚烫的汤汁散发出浓郁的香味,里面混杂的各种尸块都被煮得稀烂。
大堆的人类骸骨随意丢弃一旁,上面的齿印清晰可见。
无法食用的头发被攒成一堆被捻成粗糙的黑绳。
被捆绑的俘虏双眼无神的直勾勾盯着黑锅。
里面炖着的极有可能是熟识的,亦有可能是陌生的同族。
精神失常的低头泣哭的男人念叨着妻女的名字,嘴角溢出的汤汁混杂着鲜血。
有些已经断气的人被裹上盐巴储备,从此可以看出这些畸变体的智商不低。
能够战斗的畸变体倒在了血泊中,尸块干瘪,饱餐一顿的镰刀纹饰扭曲。
侧刃的瞳孔欢快的颤栗,贡奉的生命力愈发纯粹,生命值增加了200点。
瑟瑟发抖的老幼病残用怪异的语言哀嚎着试图求饶,跪拜在血鸢脚边。
没有怜悯,而是踩着这支畸变体族长的后背,强迫它跪在地上,试了试畸变体利于挥砍脖颈的角度,血鸢带着温和笑意挥舞镰刀,鲜血喷溅四周。
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再看了一眼尽管被同族鲜血染了一身,却依旧不敢抵抗的畸变体有些扫兴。
本以为会就此逃过一劫的畸变体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踩着后背,用镰刀切去四肢,直接丢进了松开束缚的人类俘虏堆里。
顿生绝望的畸变体们咧开嘴巴,打算殊死一搏。
锋利的猛毒匕首洞穿太阳穴,穿戴着蛇手的手掌扣住脑袋。
咔嚓~
清脆恰似西瓜炸裂的声音,让打算反抗的畸变体恢复清澈的目光。
在尸体的衣服上擦干净血垢,鲜血滴落的同时浊白的脑浆混杂一起。
远处俘虏也是饿极了,畸变体血肉被啃得干干净净,混着眼泪配着肉,血在咕咚咕咚冲刷喉咙里的碎血块。
男女老少化身野兽,最儒雅的男人也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疯狂,崩溃,疯笑如同人生百味。
镰刃划破空气,切断四肢的畸变体如同蛆虫,挣扎的剁碎头颅,不挣扎的化作鲜嫩肉食。
咀嚼,吞咽,哭泣,哀嚎,求饶,惨叫,咒骂,血鸢丝毫不为所动,冷血也好,无情也罢。
血鸢冷眼旁观这场大戏结束,俘虏都低沉着脑袋,沉默向着血鸢的方向真心实意的磕了三个头。
“有没兴趣得到力量?”
沙哑的声音有些平淡,显然血鸢并没有强迫的打算。
没人离开,只是用希冀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血鸢,通过这一次尽乎碾碎侥幸的代价使他们认识到了力量的重要性。
血鸢并未拒绝,而是将自己的手掌割破让鲜血流出,诱人的血色让刚饱餐一顿的俘虏们再次唇齿生津。
“咕噜…”
口水开始不断吞咽,眼睛近乎布满了血丝,瞳孔紧缩,但就算掐下自己的一块血淋淋的血肉,都没人扑上去。
血鸢走上前去,用流血的手掌轻柔的抚摸他的额头,渗透皮肤的鲜血产生冰凉的暖流缓解他的痛楚。